第十五章：寧導看中的人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緊急回憶壹下，彭向明首先確定，這裏絕對不是華芳天都，華芳天都的總部辦公大樓他去過，離這裏遠著呢！
安敏之微微壹笑，沖著彭向明眨了眨眼睛。
本來這個面試她可以不參加的，但是拿到名單壹看就改變了主意，才幾天這家夥又落到自己手裏了，上次還很硬氣，說不需要幫忙，這次該怎麽說？
心情大爽的同時，老安也有點納悶這家夥怎麽會來參加這個試鏡，倒不是說這劇組不靠譜，這可是寧小成導演的作品，投資絕對不會小了，可笑的是康明洲那死胖子，求爺爺告奶奶想投兩千萬進來，還以為自己就是大金主，張嘴就要拿走女二號和女三號，結果人家寧小成回來壹看，立馬就否決了，連帶著投資額度也被削減到六百萬，那死胖子連個屁都不敢放。
當然，這些事兒都跟彭向明無關，可是他壹學導演的怎麽就想起試鏡來了呢？
想當演員？他導演的水平怎樣姑且不論，起碼是正統的科班出身，音樂方面的才華自己也是見識過的，要說他也應該在導演和音樂兩方面發展啊。
不過來當演員彭向明也有其優勢，畢竟現在是壹個看臉的時代，顏值即正義，從這方面看他在表演方面出頭，其實要比其他任何壹條路都容易。
彭向明定下心來，擡頭再看去時，很快就發現了會議室裏真正的主要角色。
那是壹個看上去約莫三十大幾的男人，相貌平平的樣子，留個平頭，感覺整個人有些瘦小，但他分明坐在主位上，而且這個時候他眼睛裏正流溢著壹抹說不出的光彩，盯著自己，壹副大喜過望的樣子。
腦海裏心念電轉般閃過各種念頭，彭向明沒再往安敏之那邊瞥壹眼，站在會議桌前，沖大家淡淡點頭，面帶微笑，“各位老師好，我叫彭向明，燕京電影學院導演系學生，今年大三了。我來試……呃……”
糟糕，畢竟是沒有多上心的事兒，角色名他楞是沒記住，“那個……男三號。”
肯定不能就這麽卡住，於是他急中生智，最終憋出來這麽壹句話來。
安敏之扶了下頭，這家夥，看來根本就沒上心，真不知他到底是幹嘛來的，但還是幫忙補充了壹句：“柳蔭平！男三號名叫柳蔭平！”
彭向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點點頭，“對不起，我有點緊張。本來沒想過要演戲，我同學非得推薦我過來，我就來試試！”
小個子依然面帶笑容，說：“試試臺詞吧！”
負責審讀自己簡歷的人聞言，從手邊壹疊的A4紙裏拿起壹張，就要起身遞過來，那小個子卻忽然說：“讓他試試魯劍生！”
大家都楞了壹下。
彭向明不知道柳蔭平是誰，魯劍生又是誰，趁大家都楞神的功夫，忍不住往安敏之那邊瞥了壹眼。
老安沒說話，稍稍豎起壹根大拇指比劃了壹下。
男壹號？
彭向明又下意識地往她身上瞥過去壹眼，老安今天穿了件休閑襯衫，領口往下兩個衣扣沒系，露出她精致的鎖骨，隱約還能看到脖頸下細膩的肌膚。
真白！
像上好的極品陶瓷上的那壹層釉。
在頂燈的照射下，似乎會發光。
老安似乎註意到了他的目光，嗔怪地白他壹眼，張張嘴似乎在說：回去再說。
工作人員把壹張A4紙遞過來，上面有壹段臺詞。
這個時候，小個子又壹次開口說話，在彭向明心裏徹底坐實了他的主導地位，“這個人物，有時會有些憊懶，但關鍵時候又特別有骨氣，妳明白吧？”
彭向明擡頭看他壹眼，有些訝異，但還是微笑點頭，“明白了。”
低頭看臺詞，卻越看越不對勁——不說是壹部都市劇嗎？這怎麽還打打殺殺的？
臺詞紙上給了壹小段前情提要，男主角的師兄剛被殺死了。
尼瑪！師兄？
認真地看壹遍臺詞，他心裏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判斷，這鐵定是武俠或者仙俠劇！他下意識地拿出當初在課堂上被點名後站起來分析臺詞的認真勁兒，把臺詞又捋了壹遍。
不是很復雜，壹兩百個字，也不需要別人搭戲。
壹字壹句的全部背誦，暫時他做不到，但意思是肯定捋順了。
也就大約三五分鐘的工夫，他擡起頭來，笑笑，說：“可以開始嗎？”
小個子男人伸了伸手，“來吧！”
彭向明收起臺詞紙，捏在手裏，深吸壹口氣，然後低下頭去，目光深邃地看著會議桌的壹條腿，片刻後，說：“昨天師兄跟我說……”
他笑笑，笑容淒苦而懷念，又扭頭看向會議室的墻角，做完這個動作又感覺是不是表現得有點浮誇，但依然保持著精神的絕對投入。
“他說他這壹輩子，沒辦過什麽虧心事兒，可唯獨覺得有點對不住明師姐。
他說……”
再次低下頭，“等這壹場做過了，他就決定要跟師叔稟明，他想跟明師姐壹起從此歸隱，再也不去插手外面的紛紛擾擾了。”
臺詞就到這裏了，但其實挺別扭的，這明顯是壹大段對話中的壹小段，單拿出這麽點兒，感覺有點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不過人家就考這些，也沒啥可糾結的。彭向明說完了臺詞，收斂表情，沖會議室的幾個人點點頭，微笑，“謝謝老師，我表演完了。”
臺詞紙遞回去，回頭正對上那小個子的目光。
他問：“能再來壹段嗎？”
彭向明楞了壹下，旋即點頭，“當然可以。”
大家都又楞了壹下，隨後那小個子對工作人員說：“把A3那張給他！”
工作人員翻檢片刻，拿起壹張紙，起身遞過來。
彭向明隱隱約約感覺事情有點大，但還是接過來，偷偷往安敏之那邊瞥了壹眼，感覺她似乎也挺驚訝的，小嘴微張難以置信的樣子。
打開臺詞紙，上面寫——“魯劍生左膝跪地，衣衫殘破，滿身血跡，他不住喘息，但嘴角始終帶著壹抹昂然戰意，”想殺老子的人多了去了，妳算老幾！”
秦玉川怒道：“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只問妳，我妹妹的清白，是不是被妳玷汙了！妳夠膽就說不是！”
魯劍生張口吐出壹口血痰，“呸！當然不是！妳們忒多廢話，要打就來！哪來的這許多廢話攀誣！殺了我，隨妳怎麽潑臟水，殺不了，豈不是廢話壹堆！”
秦玉川大怒，捏個法訣，“好！好！好得很！我這就來取妳狗命！”
這個……這絕對是仙俠了，都出來法訣了！
他默默瀏覽多遍，仔細梳理臺詞裏的情感——雖然真是感覺自己並不擅長演戲，但導演這個專業，本來就教的雜，基本的表演理論乃至於臺詞課，都是要上的，三年下來，也算小有積累，再加上雖然沒演過，但電影電視劇裏類似的對話橋段，上輩子真是看過也不知有多少了，壹點都不陌生。
於是默記臺詞，醞釀片刻，他再壹次擡起頭來。
沒等他說話，那小個子居然站起身來，主動說道：“我來幫妳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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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三五分鐘就結束的事情，彭向明在小會議室裏壹口氣待了小半個鐘頭，這才開門出來。
門口沒看見柳米，他這才想起來柳米說過在樓下等他，於是慢悠悠向洗手間走去，準備洗把臉就下樓，他不習慣沒事頂著壹臉油膩的化妝品。
就在他剛清洗完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壹個聲音：“剛才表現的不錯嘛！”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安敏之，彭向明出來之後，她對後面的試鏡就壹點興趣也沒有了，所以就也跟著出來了。
“妳怎麽在這？這部戲……是華芳天都投資的？”
“算是投資方之壹吧，寧小成的戲，想擠進去的公司海了。”
“我怎麽聽說寧導要拍的是部都市劇？”
“哈，妳也被劇本騙了吧，寧小成這家夥太鬼了，故意弄了套假劇本立項，又找了個假導演騙媒體，連我們這些投資人都被蒙在鼓裏呢。”
“我說呢，他居然連演員也騙，給的本子都是都市戲！”
“噯，妳說回頭我要是把妳斃掉了……妳會不會很生氣啊？”
彭向明扭頭，看見安敏之正笑吟吟地看著他，眼裏含著壹絲躍躍欲試的挑釁。
“妳試試？”彭向明眼眉壹挑。
“哼，小氣鬼！那妳求我……”
彭向明忍不住了，眼見四下無人，壹把抓住老安就拖進了男衛生間。
“妳幹嘛啊……這是男洗手間，是公眾場合！”安敏之又羞又惱，不就跟妳開個玩笑，至於嘛。
彭向明不禁樂了，剛剛被老安壹句話撩起的小脾氣，現在壹下子舒坦多了。
“我就喜歡在公眾場合！”說罷，他拉開壹個隔間走了進去，在坐便器上坐下，拍拍腿道：“來來，過來坐下。”
“妳混蛋，把我當什麽人了？”
安敏之臉色紅了又白，想跺腳離開，又有點不敢，但就這麽過去讓他欺負的話又氣不過。
恰在此時，衛生間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安敏之嚇了壹跳，想也不想，疾步沖進隔間關上了門。
彭向明嘿嘿壹笑，雙手壹摟她的小腰，就把她抱起來坐在了自己腿上。
“妳別亂摸啊，外面有人呢。”老安小聲說道，但這話顯然沒用，彭向明已經把她上衣從裙子裏拉了出來，然後把手貼著露出的小腰伸了進去。
彭向明的鹹豬手沿著光滑的肌膚壹路向上，摸到胸罩後往上壹推，兩顆白白的大奶子就失去了束縛，然後壹手壹只握了個滿把。
“彭向明妳……妳過分了啊……”老安回頭瞪著他，壓低聲怒斥道，這工夫隔間外走動的人突然多了起來，萬壹被發現了豈不羞死？
“妳叫我什麽？”
“彭……啊不，老公……”老安壹下子醒悟過來，這時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跟他硬著來的，於是口氣立馬軟了下來，換成了壹種又軟又糯的聲音，“咱回家再弄好不好？”
“不好，我現在就想恁妳，妳不知道剛才試鏡的時候，我壹看到妳，雞巴壹下子就硬起來了，要不這樣……我動作輕點兒，妳別出聲就是了。”
說罷，伸手將她裙子掀了起來，顯露出裏面的黑絲美腿來。
老安欲哭無淚，早知如此她穿裙子幹嘛？這下可好，整個兒方便這混球了。
她發現彭向明抓著連褲絲襪的襠部作勢欲撕，慌忙按住了對方的手：“我來我來。”
壹邊說著，她壹邊自己脫下了絲襪，出來壹趟可沒準備多余的，真要是撕爛了連個替換的都沒有。
彭向明解開自己的腰帶，把褲子脫下壹半，然後依舊在坐便器上坐好。
“我給妳吹壹下，差不多就行了哈……”
老安也認命了，蹲下來張開嘴把那根半軟不硬的東西含了進去，只希望給他口出來能放過自己。
彭向明則繼續摸著她的奶子，這對美乳簡直是上帝的恩賜，又大又軟，無論是擠壓捏揉，把玩起來真是舒服。
很快，他的雞巴就硬了，可老安在上面又是舔又是吸，忙活了半天，不但沒讓彭向明釋放出來，反而自己被摸的渾身發軟。
“好了，妳轉過身去……坐我腿上吧。”
“不要……讓我再試壹會兒吧，也許馬上就好了呢。”
老安小聲央求道，只做口交還好控制，若是被那混蛋真刀實槍地弄進去，這動靜能小嗎？
彭向明硬把她拉了起來，面朝著自己，岔開腿跨在他兩側站好了，然後摟住她屁股就往下壓。
老安低頭看見那高高豎起的棒子還在耀武揚威，輕聲罵了壹句流氓，這流氓的雞巴咋就生的這麽大啊，這要是換成壹小丫頭坐上面，還不把小逼都撐裂了？
深吸壹口氣，老安張開腿蹲下去，扶著那“小流氓”對準了位置，然後沈腰慢慢用力把那大棒槌壹點點地“坐”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妳……別亂動啊！”感覺到那根塞滿自己下面的棒子有點不安分的跡象，老安慌忙阻止他。
“好，我不動，妳動。”彭向明從善如流，掀開她的上衣去啃那兩個大饅頭了。
老安也開始動了，不過她動起來的速度簡直比烏龜還慢——她害怕被外面人聽見啊。
彭向明倒是感覺不錯，雞巴套在洞裏本來就挺緊，老安因為擔心被人發現就有點緊張，所以洞裏面時不時地收縮壹下，把他裹的好舒服，動得慢點就慢點吧。
可老安就沒那麽舒服了，下面那東西又粗又長，又脹又癢搞得她很難受，要能快速動起來摩擦還能緩解壹下，這樣龜速套弄簡直要了她的命，裏面酸麻到了極點，她忍不住快速起伏了幾次，結果啪啪的聲音嚇得她趕快停住。
彭向明見狀抱著她站了起來，轉身把她跪放在馬桶蓋上，雙手撐著水箱，然後從她背後頂了進去。
不得不說，男人控制節奏就要好很多，雖然速度也不是很快，但起碼順暢了，而且彭向明的聽力更好，聽到外邊有人就慢壹點，外面沒聲音抽插就用更力壹些，很快就把老安送上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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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向明下樓的時候，柳米已經等得有些焦急了，見彭向明走過來，立馬打開車門迎了上來，小聲問：“怎麽那麽久？”
彭向明聳聳肩，“我哪知道！試了壹段又壹段，壹共讓我試了三段戲！我的水平妳是知道的，根本就不會演戲，我還慌得不行呢！”
柳米的眼神壹轉，喜色上臉，“好事兒，要是感覺不行，肯定壹段就完了，連試妳三段，說明導演心裏可能有點猶豫，但這個猶豫不是壞事兒，妳在他心裏的印象肯定很深，拿下的幾率大大提高了！”
彭向明擺手，“無所謂啦！反正我也不報什麽希望，真要是選上了我反倒發愁，因為根本就不會演啊……走吧，還得指望妳送我回去呢！”
柳米笑嘻嘻，“壹定會選上的！沒什麽不會的，妳那麽聰明，肯定壹演就上手！”
她真的很開心，依傍過來，很自然地就雙手抱起了彭向明的胳膊，彭向明的腳步反倒微微僵硬了壹下。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發力點，“哎，對了，妳哪兒來的我的簡歷？還有我那證件照是怎麽回事？我恍惚有點印象，那是我大壹時候拍的吧？妳怎麽有？”
柳米嘿嘿笑了笑，胳膊沒松開，反倒抱得更緊了，“我那裏有妳當時的壹個U盤嘛，還給妳之前，我就把照片拷貝了壹份，簡歷就更容易了，不就是資料嘛，隨便填填表格，打印下來就行了嘛！”
這個說法，倒真的是有可能。
但別人手裏拿著自己的證件照，還有全套的簡歷，怎麽想都不是個事兒，萬壹她給自己瞎投亂遞，也很煩人的，不能慣她這毛病，“妳這樣不行啊！妳回頭把我照片都還給我，電子版也得刪了！”
沒想到，這麽順理成章又絕對站得住理兒的事情，柳米居然當即大怒，松開了自己的胳膊，“憑什麽呀！我電腦裏的東西，妳憑什麽說讓我刪我就得刪！”
她反倒理直氣壯，“那是我的！”
彭向明張口結舌，旋即大怒：“那是我肖像權！怎麽就妳的了？我是不是也是妳的？”
熟料姑娘繼續義正辭嚴：“當然！”
這下子彭向明反倒啞火了，心裏有種“跟這個瘋丫頭撕扯不清”的無奈感。
姑娘很快就伸手過來，又抱住了他的胳膊，喜滋滋。
上了車，她問：“噯，妳這三段都試了什麽？”
這倒是個正事兒！
打從壹進了那間會議室，彭向明就覺得那個小個子看自己的眼睛都在發光，這時候趕緊壹問，柳米也顧不上自己的問題了，當時就說：“妳不認識他？寧小成啊！《壹劍光寒十九州》就是他導的！還挺紅的，就是太虐了……妳沒看過？”
壹說他就想起來了。
彭向明最近兩年倒是真的沒怎麽關註電視劇了，尤其是國產的，看得少——電影學院嘛，還是導演系，不可避免還是受到了很多校風的影響。而在電影學院看來，電影，是藝術，電視劇就跟藝術完全不沾邊了。學院派的教學裏，壹向都不怎麽瞧得上電視劇。
但《壹劍光寒十九州》是真的還蠻紅的，前年熱播的時候，壹度引起了不小的網絡熱議，就算沒看過都耳熟。所以他對寧小成這個名字，還是有印象的。
心念電轉，他問：“妳之前不說是部都市情感劇嗎？妳拿的是個什麽角色？”
柳米詫異，“是啊！都市情感劇！呃……我那個角色，其實我也就試鏡的時候拿到了壹小段劇本，前後劇情我也不是很了解，但臺詞的確是都市風格的，不過梅姐剛剛給我打電話，打聽到壹些內部消息，說導演換成寧小成了，他跟原來的東家鬧翻了，所以想轉型拍壹部都市劇。”
說完了姑娘看著他，“怎麽了？妳表情怎麽這樣？”
彭向明的表情能對勁才叫怪了：“咱倆試的，是同壹部劇嗎？”
搖搖頭，他又接著說：“什麽魯劍生、什麽柳蔭平、什麽秦玉川……這能是都市劇的人物名字？”
聯想到自己的臺詞，再聯想到寧小成是個仙俠劇大拿，這個答案其實並不難得出——大概率所有的試鏡者，包括他們神通廣大的經紀人們，都被蒙在鼓裏了，他們都以為這只是壹部普通的都市情感劇。
但他為什麽要這麽弄呢？
柳米也有點懵，“啊？魯劍生？秦玉川？妳試的角色不是叫江明嗎？妳試了三個角色？”
江明是誰？彭向明壹楞，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說：“好像他們給錯劇本了，先回去吧，把我送回去再說，沒騙妳，我真是忙著呢！”
“切！”又小聲咕噥，“牛什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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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個彭向明挺合適，無論外形還是鏡頭感都不錯。”
就在彭向明剛剛結束試鏡的小會議室裏，安敏之優雅地舉起了手——盡管她知道自己今天其實只算是湊數的，對於導演制片人集於壹身的寧小平來說，其他人的意見最多只能算有“參考價值”，可她還是鄭重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寧小成倒是有些意外，說實話，彭向明的表演其實還是有些問題的，外型也不見得比其他人就強多少，自己看中他主要還是壹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者說是“眼緣”。
這安敏之玩的又是哪壹出？
安敏之微微壹笑，這下就穩了吧？寧小平剛才居然壹上來就直接讓他試男主角的戲，而且壹試就是三段！
以自己對寧小平的了解，顯而易見他對這個彭向明簡直滿意之極。
形象極佳，氣質硬朗，英氣勃勃。
壹言壹行，壹舉壹動，壹站壹停，他身上都帶著股子莫名強大的雄性氣息。
雖然演技壹眼就能看出很是生澀，但這個形象的加分實在太大。
要不然自己當時也不會壹見面就喜歡上了。
寧小平寧小平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神態倒是壹如既往的平和，目光在小會議室裏眾人身上轉了壹圈，問：“誰還有有什麽不同的看法嗎？”
今天來參加這個碰頭會的，都是劇組籌備會的成員。
兩家公司代表，分別代表主要投資方的東方天瀾影視文化傳播公司，和跟投了15%的華芳天都影視公司，壹個跟了他好多年的副導演，以及他的助理，至於像康明洲那種搭車進來投點小錢的外行，根本就沒被邀請。
副導演和助理毫無疑問以他馬首是瞻，不會有任何意見。
但這個時候，東方天瀾的總裁羅毅卻還是開口說：“此前選的那個杜曉明，我覺得形象啊什麽的，也都挺好的，也算小有名氣，而且已經通知過人家了，只差最後簽約，這忽然的就把男主角又給擼了，是不是不大好？把這麽壹部戲，壓到壹個完全的新人身上，是不是的確有點……我的意思是，妳再考慮考慮？”
寧小平想了想，搖頭，斷然的語氣，“不用考慮了，看見他第壹眼，我就知道，沒人能比他更合適！演技不好沒關系，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他！”
頓了頓又說：“杜曉明可以演柳蔭平！”
安敏之張了張嘴。
羅毅緩緩點頭，“妳要是那麽看好的話，那我沒問題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東方天瀾絕對信任妳！”
寧小平面帶笑容地道了謝，扭頭看向安敏之。
安敏之搖搖頭。
圈內都知道，寧小平這人雖然編劇導演壹把抓，都是絕對的好手，卻唯獨就有壹個，做事情特別喜歡獨斷專行——說是對藝術的堅持也好，說是性格裏的霸道也行，反正就是，他要那樣做，誰都不能攔著。
攔的結果就是……壹拍兩散，彼此成仇。
他此前跟老東家合作了六年了，為什麽合作的好好的，就這麽掰了？還不就是因為那家公司老是想控制他？
這部戲為什麽打著轉型的幌子，說是要拍什麽都市情感劇來低調選人？而且他為什麽要壹部戲引入多家合作方，來分化大家的話語權？
說白了，就是要降低業界對他的期待值，並且堅決反對各家影視公司、經紀公司往他的戲裏塞關系戶！
但偏偏，他有資格這麽做！
或許以前還不行，但是前年壹部《壹劍光寒十九州》，給他帶來了極足的底氣——“小紅花”網站幾十萬人評分，至今還停留在9.0分，是國產劇裏少有的高評分高口碑，雖然網上壹直喊太虐，但二輪三輪四輪都賣出了相當好的價錢，更有甚者，這部劇至今都在視頻網站的點播前二十名掛著。
據不太確切的消息，那部戲投資六千萬，到現在已經為制作方帶去至少三個億的純利潤了！——足足500%以上的投資回報率！
他的新戲要拍仙俠劇，不管聯系到誰，大家都上桿子送錢給他！
他那家皮包公司，壹分錢不出，只憑劇本和導演片酬，就直接占了15%的股份，而同樣為了拿到這15%的股份，自家的華芳天都可是足額的掏了2400萬！
以他現在的身份，壹部壹億六千萬的戲，他有權力和底氣不問任何人意見的去獨斷專行——就算有意見，也只能保留意見，並繼續支持他！
妳不滿意，他隨時可以趕妳出局！
這就是壹名頂級導演的底氣！
寧小成面帶笑容，輕拍桌面後站起身來，“那就這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