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抱在壹起的幹爹和閨蜜（沒分章）

　　在確認外婆安全離開ICU後，嚴軒和方憐於次日坐上返回南江的高鐵，楊晴晴提著大包小包隨同。
　　“這都夠我們吃到過年放假吧？”
　　高鐵站門口，方憐望著眼前大包小包的蔬菜、臘肉、幹果等等，壹時犯了難：“這都是妳媽給的？”
　　楊晴晴靦腆笑笑：“我媽非讓我捎上，說我在妳那白吃白住，她挺不好意思。”
　　嚴軒苦笑：“我和小憐又不會做飯，難道請個保姆？”
　　“知道南江請個保姆壹月得花多少錢嗎，感情不是花妳錢？”
　　楊晴晴心想妳小白臉吃個軟飯還蹬鼻子上臉，真就壹點不為方憐考慮。
　　自己閨蜜賺那點老頭錢多不容易……
　　楊晴晴拍拍胸脯：“放心吧，我會做飯。”
　　嚴軒驚訝道：“真的假的？”
　　“我媽在武館裏負責好幾百人的夥食，我幫她打下手，看都看會了。”
　　“那妳不用上班嗎？”
　　“我每天提前準備好，妳們回來熱熱就行。”
　　“誒呦，晴晴妳可真賢惠！”
　　“那可不！”
　　聽嚴軒誇獎自己，楊晴晴還挺高興，絲毫沒註意到自己閨蜜難看的臉色。
　　“要檢票了，先走吧。”
　　見二人越聊越起勁，方憐開口終止話題，心裏納悶。
　　楊晴晴是個話癆不奇怪，可自己幹爹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愛聊天？
　　等三人回到南江已經是晚上7點，為了證明自己，楊晴晴準備親自下廚給嚴軒露壹手。
　　壹小時的功夫，三菜壹湯上桌，雖說是家常菜，但該有的色香味壹樣不少。
　　“哼哼，怎麽樣？”
　　楊晴晴取下圍裙來到桌前哼唧兩聲，等待二人反饋。
　　“唔……唔！”
　　嚴軒埋頭扒飯，嘴裏含含糊糊地咀嚼著，並抽空給楊晴晴豎起大拇指。
　　楊晴晴滿心得意，可還故意謙虛道：“都是家常手藝，妳們不嫌棄就好。”
　　“呃……飽了！”
　　嚴軒吞下最後壹口飯菜，仰天打出壹飽嗝，繼續誇贊道：“晴晴妳這哪是家常手藝，開個小飯店都綽綽有余。”
　　“妳真這麽覺得？”
　　“我都連幹五大碗米飯了，還能有假。”
　　“嘿嘿……”
　　被嚴軒壹頓恭維，楊晴晴還怪不好意思的，心裏更是直樂開花。
　　她算是明白方憐為何要養個小白臉。
　　這情緒價值，夠夠的！
　　楊晴晴雙手撐桌捧著下巴，笑瞇瞇地問：“嚴軒妳喜歡吃什麽菜，明天我好準備。”
　　不等嚴軒開口回答，壹旁方憐幽怨道：“楊晴晴，妳怎麽不問我喜歡吃什麽？”
　　“不用問，妳喜歡吃什麽我還能不知道？”
　　“萬壹我口味變了呢？”
　　“變了嗎？”
　　“我……”
　　方憐又壹次被楊晴晴問得無語，悶悶放下筷子。
　　“不吃了，沒胃口。”
　　“哦……那我去洗碗。”
　　楊晴晴重新穿好圍裙，收拾碗筷回到廚房，走起路來都有壹股賢妻良母的範。
　　望著楊晴晴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方憐不解問：“幹爹，真有那麽好吃嗎？”
　　楊晴晴廚藝什麽水平方憐是清楚的，只能說勉勉強強，做幾個家常菜都有瑕疵，真不至於到能開店的地步。
　　嚴軒灌上壹口清水：“我要不這麽說，晴晴以後不做了怎麽辦？”
　　從某種程度來說，楊晴晴跟她爹楊勇還挺像，只要面子給足，什麽事都好辦。
　　方憐噗嗤壹笑：“幹爹妳可真損！”
　　嚴軒又提議道：“要不妳跟晴晴商量商量，讓她從飯店辭職。我倆上課也沒時間打理家務，晴晴願意幫忙的話，妳可以開她工資。”
　　“幹爹妳想讓晴晴給我們當保姆？”
　　“什麽保姆不保姆的，朋友幫個忙而已……”
　　“幹爹，晴晴她要面子的，不合適。”
　　方憐很快否定了嚴軒的提議。
　　壹來，方憐不想給自己閨蜜安排“保姆”的身份，平日做做飯已經足夠。
　　二來，男主人年輕有為，英俊帥氣。小保姆年輕漂亮，賢惠能幹，還有壹點土氣天真，之後的劇情方憐光是想想，都免不得起壹身雞皮疙瘩。
　　不過方憐也從嚴軒的話裏聽出另壹層意思，她高興地摟住嚴軒胳膊。
　　“幹爹終於打算搬過來壹起住了嗎？”
　　嚴軒點點頭，沒有否認。
　　“今晚我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再請老李他們吃個飯。”
　　“幹爹需要女兒給妳安排嗎？”
　　“就上次那家海鮮餐廳吧，充的錢別浪費。”
　　“知道了，我馬上打電話預約。”
　　二人商量好後，嚴軒返回學校寢室，開始收拾被褥行李。
　　打遊戲的趙傑扭頭問：“老嚴，還沒放假呢，妳搬東西幹嗎？”
　　嚴軒回應道：“小憐想讓我和她壹起住，我準備明天搬過去。”
　　“臥槽！”
　　三人異口同聲。
　　趙傑想想自己還沒見過面的網戀女友，唉聲感嘆：“老嚴，妳們這才多久，已經打算同居？”
　　“我和小憐認識已經有壹段時間，過去是在網上。”
　　“老嚴妳也網戀？”
　　“嗯……算是吧。”
　　嚴軒壹邊清點衣物，壹邊應付眾人提問。
　　李鵬宇突然插話道：“老嚴，咱們當初可說好了，誰要第壹個搬出去跟女人同居，就得請客吃飯。”
　　嚴軒白他壹眼：“放心，少不了妳的！”
　　趙傑又問：“老嚴，去哪吃？”
　　“平安街的那家海鮮餐廳。”
　　“好家夥，那餐廳吃壹頓少說五位數吧？沒必要，咱幾個大排檔湊合湊合得了。”
　　李鵬宇開口調侃：“就得吃貴的，小富婆想天天睡咱家老嚴，不得先付出點代價？”
　　嚴軒吃軟飯的形象已經基本固定，聽見要去那麽貴的餐廳吃飯，大夥都認為是方憐幫他買單。
　　李鵬宇又湊到嚴軒身旁，小聲道：“老嚴，我多帶個人妳看方便不？”
　　嚴軒點點頭答應下來：“小事。”
　　李鵬宇最近在談戀愛，嚴軒能理解他是想在女友面前炫耀，這種事沒必要挑明。
　　轉眼到了第二天晚上，嚴軒寢室四人加李鵬宇女友壹共五位來到海鮮餐廳，方憐本打算和嚴軒壹起，奈何學生會臨時有事。
　　經理知道楊晴晴是嚴軒熟人，所以特意安排她負責嚴軒等人所在包廂。
　　時間已經過去壹個多小時，楊晴晴眼瞅著桌上餐盤酒瓶越擺越多，心裏默默算計著價格，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終楊晴晴忍不住，趁著上廁所的時間給方憐打去電話。
　　“餵，小憐。”
　　“我在忙呢，幹嗎？”
　　“嚴軒來我們餐廳和他幾個朋友胡吃海喝，還記妳的賬。”
　　“就這？”
　　“姑奶奶，好幾萬呢！”
　　“多管閑事……”
　　電話掛斷，楊晴晴壹臉黑線。
　　自己好心提醒，不落個好就算了，還被罵多管閑事？
　　“戀愛腦的女人果然沒救。”
　　楊晴晴喃喃感嘆，忽聽身後傳來嚴軒聲音。
　　“晴晴，我記得妳們有規矩，餐廳服務員工作時間不準使用手機。”
　　楊晴晴猛然壹驚，趕緊轉身將手機藏到身後，臉上直楞楞寫著做賊心虛四個大字。
　　嚴軒目光下移，瞧見楊晴晴那圓潤肉絲大腿上綁有壹圈厚實的松緊帶，被勒住的腿根嫩肉溢出點點肉光。
　　“妳還真會藏，大腿不會被勒疼嗎？”
　　不得不說，186的楊晴晴壹雙大長腿近乎可以滿足壹個腿控的壹切幻想
　　大腿豐腴多汁，又因為從小習武，始終保持著緊致的肉感。
　　小腿纖細修長，流暢的線條銜接著渾圓的大腿與秀美的腳踝。
　　並攏的雙腿看不到壹絲縫隙，在旗袍的修飾下更顯得高挑端莊。
　　見嚴軒發現自己秘密，楊晴晴倒是異常淡定，大大咧咧的她毫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在閨蜜男友面前春光乍現，直接掀起旗袍開叉將手機放回大腿處，用松緊帶重新固定。
　　嚴軒視線微動，隨後立馬轉移話題：“晴晴，打小報告可不是個好習慣。”
　　楊晴晴氣憤道：“還不是妳太過分，點那麽多菜吃的完嗎？”
　　“剛吃完，打算再讓妳陪我去點幾個菜。”
　　“什麽，妳還要加菜，真當小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妳要不去，我就找經理投訴妳上班玩手機。”
　　“妳還威脅我！”
　　“去不去？”
　　“去……”
　　顧客就是上帝，楊晴晴只好忍氣吞聲，陪同嚴軒來到壹樓挑選海鮮。
　　見嚴軒又從水箱裏撈出壹只帝王蟹，楊晴晴再次替自己閨蜜感到痛心。
　　可憐的方憐。
　　不知道要在床上喊老頭多少聲“爸爸”，被老頭鑿多少下，才能把這頓飯錢賺回來。
　　楊晴晴難受，想哭，甚至情願被老頭鑿的是自己……
　　“再開壹瓶紅酒。”
　　“好的先生。”
　　楊晴晴咬牙答應下嚴軒要求，完全沒有註意到店門口有壹位身穿運動裝的壯碩男人在來回徘徊。
　　男人眼神不停打量店內，最後將目光死死鎖定楊晴晴。
　　戴上兜帽，男人緩步跨過店門。
　　“歡迎光臨，請問先生幾位，有預約嗎？”
　　服務員上前迎接，男人置若罔聞，腳步微微加快。
　　“先生，妳是來找朋友的嗎，用餐區在二樓，妳……”
　　不等服務員話音落地，男人突然暴起加速，袖口滑出壹把尖刀，瞄準楊晴晴頸部狠狠刺下。
　　嚴軒正巧回頭，猛然壹驚。
　　“晴晴，小心！”
　　他抓住楊晴晴往自己懷裏壹摟，擡起左手擋住男人刀尖。
　　楊晴晴呆滯錯愕，直至刀尖插入嚴軒手臂，溫熱的鮮血滴落在她臉上。
　　反應過來後，楊晴晴果斷擡腳踹向男人。
　　雖然楊晴晴有自小習武，但奈何男人體格壯碩，加上她穿著高跟鞋不好發力，壹腳下去男人也只是微微後退踉蹌。
　　不過好在飯店保安已經做出反應，齊刷刷沖過來撲倒男人，酒店前臺也立馬撥通120和110。
　　“嚴軒，妳沒事吧？”
　　楊晴晴試圖觀察嚴軒傷勢，見他手臂血淋淋壹片，心裏急得不行。
　　嚴軒面色慘白，手臂傳來的劇烈痛感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婊子！賤貨……我殺了妳！殺了妳！”
　　被保安撲倒的男人見楊晴晴安然無恙，揚起腦袋開始嘶吼咒罵，頭上兜帽緩緩脫落。
　　“朱教練……”
　　楊晴晴回頭看清男人樣貌，心中駭然。
　　男人名叫朱瑞，正是那位騷擾楊晴晴不成，反被她舉報的田徑教練。
　　他死死盯著楊晴晴，似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有必要嗎？
　　楊晴晴想不明白，哪怕自己讓朱瑞丟了工作，他真犯得著以命相拼？
　　何況事情本就是朱瑞有錯，自己不過是正當反擊。
　　“賤人，我殺了妳！殺了妳！殺了妳……”
　　朱瑞不停嘶吼重復，直至警察沖入飯店，將他押送上警車。
　　不壹會120趕到，嚴軒跟隨醫務人員坐上救護車來到醫院急診，楊晴晴壹路陪同。
　　至於李鵬宇等人，本也想跟來，不過都被嚴軒打發回去。
　　醫院急診室內，醫生給嚴軒傷口暫時做了簡單處理，並餵他吃下壹顆止痛藥。
　　“萬幸沒有造成嚴重貫穿傷，不過傷口撕裂比較大，想要完全恢復可能需要壹定時間。”
　　“謝謝醫生。”
　　嚴軒點頭致謝，目光卻始終望著門外。
　　剛剛警察已經過來，將楊晴晴喊出去問話。
　　186的姑娘耷拉著腦袋，眼神空洞死寂，完全沒有往日陽光開朗大女孩的模樣。
　　“醫生，我可以活動活動嗎？”
　　“可以，但不要劇烈活動。”
　　“好的。”
　　嚴軒忍痛起身，緩步朝楊晴晴走去，直至聽見警察念叨。
　　“情況就是這樣，當時朱瑞妻子已經懷孕六個月，她本就有輕微抑郁，看完朱瑞和妳的聊天記錄後壹周，她爬上小區樓頂選擇跳樓自殺。
　　朱瑞近壹個多月不停打探妳的消息，壹直蓄謀報復，後續再有情況我們會通知妳。”
　　警察離去，楊晴晴耷拉著腦袋壹回頭，嚴軒已經來到她面前。
　　“妳……傷……”
　　楊晴晴想說點什麽，可整個人失魂落魄，完整的句子都拼湊不出。
　　“晴晴，妳放松點。”
　　嚴軒試圖開解楊晴晴，可楊晴晴身體卻止不住的顫栗。
　　“我……我沒有想害死他們的……我……”
　　“我知道，事情和妳沒關系，妳冷靜！”
　　嚴軒柔聲道：“是那個朱瑞的問題，是他沒有對自己老婆孩子負起責任，還試圖把壹切歸咎到妳身上，他是壹個渣男，更是壹個懦夫！”
　　“可是我把事情鬧大……我當時還故意加她WX把聊天記錄發給她……我……”
　　無論嚴軒怎麽勸導，楊晴晴還是承受不住背負兩條人命的精神壓力，她向前壹倒，栽進嚴軒懷中嚎啕大哭。
　　“嚴軒……我是殺人了嗎……她肚子裏還有壹個六個月大的寶寶……”
　　因為右臂要抱住楊晴晴，嚴軒只能強忍痛感，用左臂輕輕拍打楊晴晴後背。
　　“沒有，沒有，晴晴妳沒有殺人，冷靜……冷靜好嗎？”
　　楊晴晴哭聲越來越大，嚴軒幹脆摟著她在長椅上坐下，任由她在自己懷裏哭個痛快。
　　至於方憐會不會吃醋，嚴軒暫時沒去考慮。
　　楊晴晴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實在需要壹個依靠哭訴，嚴軒也不忍心再刺激她。
　　或許是楊晴晴哭得大聲，二人都沒聽見通道外側有壹陣急促的腳步聲。
　　方憐壹路狂奔沖進急診室，驚慌詢問醫生：“醫生，我男朋友他……他……”
　　“姑娘妳先不要急，妳男朋友是？”
　　“嚴軒，手臂被人割傷送來急診。”
　　“哦，就在外頭。”
　　方憐順著醫生指引的方向看去。
　　頃刻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