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嘗諭

都市生活

  重活了。   花鳥魚蟲,瓷器陶器,書法字畫,翡翠賭石,明清家具,梳妝飾品,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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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小拍開始】

重生之玩物人生 by 嘗諭

2018-9-14 21:24

  鄒奶奶家裏屋。
  在鄒姨身上趴著休息了片刻。我眼巴巴地瞄她壹眼,撐著床板直起身,站到壹旁,結果低頭看了看,卻發現自己短褲偏左點的位置被浸濕了壹道痕跡,臉壹紅,我無比尷尬地拿手壹捂,也註意到側躺著的鄒月娥灰色OL裙上有塊黑乎乎的地方,呃了壹聲,我趕緊從床頭櫃上扯了兩張餐巾紙下來,伸手給她擦裙子:“不是故意的,咳咳,抱歉。”
  鄒月娥也不吱聲,看看我,抖了抖手裏雜誌,低頭瞧著書。
  “月娥?”是老媽院裏的聲兒。
  “哦,崔姐,您剛剛說什麽,我沒聽見。”
  “我問小靖幹什麽呢?”
  “他啊?”鄒月娥眼珠子壹瞇:“他呆著呢,啥也沒幹。”
  瞅得如此,我背對著她把紙伸進褲子裏。也給自己擦了擦,唉,丟人啊。
  我臉皮比較薄,沒話找話地跟鄒姨說了兩句不相幹的話茬,見她愛答不理,我就告了個辭,拉著T恤衫擋住褲子上濕乎乎的痕跡,盯著老媽和鄒奶奶視線快步回了自己小屋。反手鎖好門,我馬上把內褲短褲都換了,將臟衣服壹股腦塞進床褥子底下,想等痕跡幹了再拿到南屋洗,別叫爸媽發現。
  下午,聽得院裏沒了聊天聲,我知道爸媽是去睡午覺了,於是乎,做賊壹般將內褲短褲攥在手裏,悄悄推門瞧瞧外面,抱著塑料盆踱步進了南屋。可還沒等我接水倒洗衣粉,我才發現屋裏有人,換了件裙子的鄒月娥正蹲在角落吭哧吭哧地洗著壹件灰色OL裙,正是我中午弄臟的那件!
  我訕訕壹笑:“鄒姨,那個……”
  鄒月娥側頭用余光瞥了眼我,很隨意地笑道:“妳也洗衣服?喏,肥皂和洗衣粉都跟小桌上呢。”
  “呃,好。”我也蹲在她旁邊,臉紅著把短褲泡上水。
  這時,我不禁想起壹個問題——我還是處男不?
  是?不是?是?不是?呃。搞不懂啊!
  第二天早晨,晴空萬裏。
  我上的是七點半的鬧鐘,起了床,換了身幹凈體面的衣服,見爸媽那屋大門緊閉,估摸是還在睡覺,我就沒跟他們打招呼,也不想父母知道我去拍賣會。轉身出屋,想敲敲東屋門,但轉念壹想,又作罷。在院裏給鄒月娥的手機打了電話,嘟嘟嘟,響了幾聲,被那頭單方掛斷了,然後我隱約能聽見東屋裏濺出些許動靜,有盆聲兒,有拖鞋聲兒,有說話聲兒。
  幾分鐘以後,壹身非常正統的西褲襯衫打扮的鄒月娥頂著幹練的盤發邁步出屋。
  我想起昨天那樁荒唐事,眼中有顯尷尬之態,“咳咳。現在走麽?”
  鄒月娥表情裏看不出什麽特別的東西,笑吟吟地壹點頭:“出發。”
  位於十裏河的拍賣現場。
  小宴會廳前面聚集了八九個人,從服裝上看,應該是參拍的人,拍賣還沒開場,很多都早早等在外面,只有幾個掛著胸牌的保利工作人員跟宴會廳進進出出,打仗壹般,很是忙碌的樣子。撩開腕子看看表,我摸出電話給郝哥打了去,說我們到了。
  不多時,抱著壹個皮包的小郝從走廊盡頭走來,“……呵呵,夠早的,這位是?”
  我介紹道:“這是郝哥,這是我鄒姨。”
  鄒月娥客氣地與他握握手,“妳好。”
  小郝眼中蹦出壹縷驚艷,估計是沒見過鄒姨這麽漂亮的人吧,“您也好,嗯,進場手續我都辦完了,妳們簽個字就行,給。”他遞給我們幾分文件,等拿他的簽字筆寫上名字,小郝從皮包裏取出兩個拍牌,壹個是25號,壹個是26號。
  弄完這些,我跟鄒月娥說讓她在這裏等我壹會兒,旋而跟小郝向西走了十幾米。到了壹個沒人的地方。
  小郝狐疑道:“還有事?”
  我道:“有壹點,嗯,我不清楚這話該不該說啊,那啥,拍賣的時候,貴公司應該有……有托兒吧?”所謂托兒,當然是看拍品價格低了,繼而舉牌擡價,其實卻沒心要買的人,我想,壹般拍賣行應該都會事先安排這類人在參拍者中間吧?
  小郝呵呵壹笑,沒直接回答我,“妳的意思?”
  我鄭重其事道:“是這樣,描金山水食盒我不敢肯定,但那只硯箱,絕對能拍到高價,我是這麽打算的,如果萬壹出現意外,硯箱沒有達到十七萬的價格,那我想您讓那個托兒把價錢擡上去。”
  小郝怔怔,啞然失笑道:“十七萬?太高了吧?”
  “真不高,您應該清楚,很多咱們的人在外國拍賣會上為了收回國寶。都不惜花重金購入,完全不考慮市場價格的因素,其實,日本人在這方面比咱們還要潔癖許多,十七萬以上,百分之百是沒有問題的,要不您跟負責人說壹聲?”曾經錢先生所上的那場小拍,跟我這回如出壹轍,也沒上什麽宣傳,也不被別人所看好,但偏偏。描金竹林硯箱卻被拍到了十七萬的高價,遠遠超出了估值價格,事後,媒體還曾報導說那幾個日本人對硯箱其實是勢在必得的,倘若競價者有中國人,估計十七萬也不會打住,只不過,當天參拍的中國人沒有看上硯箱的,那幾個日本人也就沒爭奪得太過激烈。
  “好吧。”小郝苦苦壹笑:“但也不妨告訴妳,每次開拍,負責人都會預測壹下拍品最終成交價,而妳的硯盒,他是估價九萬元的。”
  九萬成交?比市場價格還略低壹些?若拋掉傭金等,我只能拿到八萬不到?那我還來什麽拍賣會啊!當初直接就賣給史院長了!他還給十萬呢!
  我焦急道:“十七萬,不會有錯,您就把我剛剛的話跟負責人說壹遍,我想他應該會明白,成麽?”
  小郝琢磨壹番,點頭道:“好,我這就跟負責人討論壹下,具體運作我們會安排好的,盡量達到妳預期價格吧,妳放心。”
  “麻煩您了。”我可指著硯箱食盒大賺壹筆呢,聽他這麽說,心裏踏實了些。
  然而,當我送走了郝哥,回身往鄒月娥跟前過去時,我就看到了很不和諧的壹幕。
  “鄒月娥!別以為傍上了大款就鼻孔朝天了!還來拍賣會?妳有錢買古玩麽?”
  說話的居然是韋斌那個日本女朋友涼子,韋斌也同她壹起站在鄒姨前面,神色不善地盯著她看。
  我眉頭壹蹙,他們也來了?
  鄒月娥唇角泛著冷笑:“這拍賣行是妳家開的?難道只許妳來不許我來?”
  “別得意,有妳哭的壹天!”涼子陰著臉。
  “是嗎?呵呵,我等著呢。”
  涼子和韋斌似乎和好如初了,手挽著手,鉆石戒指也重新出現在涼子手上。
  韋斌狠聲道:“妳那男朋友沒來麽?不是把妳甩了吧?”
  “別總說這種話,也別總用這種表情看我。”鄒月娥淺淺笑了笑:“不然,我會以為妳是在嫉妒他。這可很影響妳跟涼子小姐的感情哦。”
  涼子緊緊韋斌的手臂,冷目而視:“我們感情很好,用不著妳操心。”
  鄒月娥故意摸摸肚子,看著韋斌笑道:“我和我男人感情也很好,我們呢,都準備要孩子了。”
  韋斌眼角跳跳。
  涼子哼了壹嗓子:“不要臉!”
  “喲,我剛看見。”鄒月娥故作驚訝道:“戒指又戴上了?行,挺好,鉆石多漂亮啊。”
  她話音剛落,我也走了過去,壹把抓住鄒姨的手,拽著她往宴會廳走,“……以後和這種人說話之前記得站遠壹點,省得弄妳壹身臭氣。”
  鄒月娥噗嗤壹笑,語氣乖乖道:“嗯,記住了。”
  我沒回頭看他倆是何表情,找了個後排的椅子跟鄒姨坐穩,然後松開了她的手,主要是怕遇見熟人。
  小拍的規模自然比不上專賣和春秋拍,粗略壹數,二十多人而已,氣氛不是很熱烈。
  韋斌和涼子也在我們後面進場了,他們瞥瞥我倆,選擇了靠中間壹排的位置。我看到,涼子還和身邊壹位中年人欠身打了招呼,那中年人也欠身回了招呼,看來,他也是日本人。
  我特別註意了壹下,發現能從言談舉止和穿著打扮看出來的日本人,算上涼子足有五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嗯,應該差不離了。
  時間已到,拍賣開始。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上午好,歡迎光臨保利拍賣公司第23期拍賣會,很榮幸今天的拍賣會由我為大家主錘,我是國家註冊拍賣師趙永,我的資格證號是17008311,請您監督。”這場的拍賣師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性,開場白後,他開始清點號牌。
  不多時,第壹件拍品在液晶屏幕上打出來。
  它屬古籍善本,谷園摹古法帖,清,有破損,起拍價格800元。
  鄒月娥認真觀察了片刻,湊過頭問我:“靖,給我講講流程,不太懂。”
  宴會廳就設置了四排座位,大家離得很近,許是聽見了鄒姨的話,前面的韋斌回頭看看她,涼子更是嘲笑地撇撇嘴:“……蠢貨。”
  要不是礙於這麽多人,我真想上去罵她兩句。
  見鄒姨沒理她,我道:“妳如果想拍,直接舉牌就行,拍賣師會喊出妳的號牌,並自動按照開始定好的固定價格加價,妳若想多叫價,舉牌的同時,嘴裏要把價格喊出來。”大概解釋了幾句規則,我不放心地低聲囑咐道:“咱們就來看熱鬧的,可千萬別舉牌啊。”
  鄒月娥笑道:“明白。”
  大家的熱情果然沒有那回的專拍高漲,這第壹件《谷園摹古法帖》居然流拍了,拍賣師叫了很多聲也無人應答。
  緊接著,第二件拍品登場,是面銹跡斑斑的銅鏡,起拍價900元。
  這次總算有人舉了牌,妳來我往了短短幾分鐘,銅鏡終以2400元的價格落錘。
  鄒月娥疑惑地蹺起二郎腿,斜眼看過來:“這古玩價格都是怎麽估算出來的?為什麽有時看著差不多的東西,價格相差那麽大?”她看來是真想下工夫學習了。
  我拿捏了壹下語言,道:“總共有這麽幾點吧,壹,年代明確的古玩價格高於年代不明的同類古玩,年代久遠的壹般高於年代較新的,也就是常說的‘厚古薄今原則’,二呢,物以稀為貴,存世數量少的價格高於存世數量多的,三,保存完好的古玩價格高於殘損的,四,與其歷史價值、藝術價值、科學價值成正相關,五,出自名家之手的自然身價倍增,特別是名家的代表作品,嗯,大概就這五點。”
  鄒月娥蕩起笑意:“行,又長學問了,我看啊,妳哪天幹脆單獨給我補習補習功課得了。”
  “我也是半斤八兩。”
  “呵呵,別謙虛了,我看雨柔閣的裴老板就對妳贊許有加呢,那個甄老師不是也說了麽,有些東西的鑒定,他的眼力都不如妳。”
  “呃,沒那事兒,是甄老師捧了。”
  第三四件拍品接連出場,不過,均沒有出現那種妳爭我奪的氣氛。
  宴會廳角落的壹個五十歲男性微微皺起眉,他好像保利的高層,表情上有點不滿意。
  我記得郝哥說過,我的硯箱是第七件出場,看得已是拍了四件,我心中不免亂跳了起來,有點不放心,想了想,我還是拿出手機給郝哥打了電話,“……餵,郝哥,您跟負責人說了麽?怎麽樣?”
  “說過了,後來又找了幾個專家談了談,大家壹想也是,咱們有愛國人士不計成本地到海外回收流落的古玩,換做日本人,也該是同樣的想法,雖說硯箱和食盒不算國寶類的物件,但也確確實實來自日本,嗯,也快開拍了,我們會隨機應變的。”
  我猶豫道:“那十七萬……”
  郝哥給了我個定心丸:“如果形勢不錯,我們會按照這個價格運作的。”
  我松了口氣,徹底放了心:“好,謝謝您了。”人家拍賣行是專業鼓搗這個的,我就不用操閑心了。
  壹切就緒,只等硯箱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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