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任昊的怒火！

　　黃昏，別墅客廳。
　　任昊略微考慮了壹下柳巖海的話，為難地抿抿酒，擡頭看了眼夫妻倆：“您倆想明明轉到哪個學校？”
　　王月珍知道他八成是有路子，給任昊夾了筷子菜到碗裏：“明明說想去其他重點中學，不過跨區的話不太好辦，如果可以，還是宣武最好，十五中啊，回民中學啊，師大附中啊……”王月珍說的這仨學校，都比十四中強上些許，大本升學率極高。
　　柳巖海在壹旁沒說話。
　　任昊想了想，沈吟道：“我也跟您兩位交個底，其實我爸媽就是普通工人，我家也沒什麽大官小官，這是實話，我不騙您，嗯，教育局和學校裏我倒是認識人，不過這事兒能不能辦好，真不敢打包票，我盡力而為吧。”
　　柳巖海和王月珍對視壹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那行，叔和嬸就先謝謝妳了。”
　　“您甭客氣，待會兒把明明的簡單資料給我壹份吧，哦，還有您的電話，要是沒問題，辦事兒的時候我讓人聯系您。”任昊已經尋思怎麽找婧姨開口了，唉，實在不行就跟雯雯說，讓她吹她母親枕邊風去。
　　此事基本談攏，柳巖海開始壹個勁兒地灌任昊，二兩下了肚，他竟然還要把酒倒滿。任昊急忙拒絕，他不敢多喝，怕回家又出事兒。
　　……
　　八點不到。
　　別墅的大門被任昊吱呀壹聲推了開，換上拖鞋，他緊巴巴地望了眼沙發處，結果，入眼的場景當真把任昊弄得壹暈，咋回事？
　　長沙發的正中央位置，坐著謝知婧，她左手被範綺蓉挽著，右手被顧悅言挽著，而顧悅言的右手則挽著夏晚秋的手臂，崔雯雯的右手挽著範綺蓉，三米長的沙發頓時被五個女人占了個滿，手挽著手，宛若親姐妹般，極為親昵的樣子。
　　任昊進屋時，除了崔雯雯起身迎了過來，另外四個女人只是淡淡瞅瞅他，都沒說話。
　　“吃飯了嗎？”崔雯雯關切地遞過壹杯茶水：“還有些剩菜，我去給妳熱熱？”
　　唉，咱還是有人關心的嘛。
　　任昊頗為感慨，接過杯子喝了口水：“謝謝，我吃過了，妳們晚上吃的啥？”
　　“雯雯……”不等崔雯雯說話，謝知婧那邊兒就傳來壹聲呼喚：“過來坐……”
　　崔雯雯無奈朝任昊吐吐舌頭，顛顛跑過去，繼續抱著蓉姨的手臂看起電視，而後，趁著她們不註意，沖他使使眼色。
　　任昊撇撇嘴，從兜裏掏出壹張柳巖海給他的資料和電話，走過去遞給謝知婧：“婧姨，求妳點事兒，剛才咱鄰居柳巖海說他兒子想轉學，他在十四中，想去宣武的其他重點中學，十五中啊，回中啊，都行，妳看能不能跟人打個招呼？謝謝了！”
　　謝知婧也不接那份文件，也不看任昊，就這麽盯著電視，不鹹不淡地嗯了壹聲：“放桌上，再說吧……”
　　夏晚秋蹙著眉頭：“任昊！妳給我讓開點！擋著電視了！”
　　任昊壓了壓火，挪開了半個身位，繼續道：“這事兒挺急的，柳明估摸辦完轉學手續前都不會去上課了，所以……”
　　謝知婧不耐煩地擺擺手：“回頭我問問……”
　　任昊呼了口氣，揉著太陽穴冷靜了壹下，繼而看向顧悅言：“姐，妳看咱學校那邊兒能辦嗎，要不妳幫著聯系聯系？”
　　顧悅言面無表情地摸著肚子：“辦不了。”
　　坐在最外頭的崔雯雯有點看不下去了，隔著蓉姨拉了拉謝知婧的肩膀：“媽，妳跟妳秘書說壹聲唄，又不難辦。”
　　謝知婧虎著臉瞪了女人壹眼：“沒妳的事兒！回屋做作業去！”
　　崔雯雯撅撅嘴巴，賭氣似的壹跺腳，蹬蹬跑上了樓。任昊在雯雯離開後也不再自討沒趣，把那張表格平放在茶幾，慢步回了屋。
　　任昊的郁悶可想而知，躺在床上越想越煩，幹脆脫了衣服睡起覺。
　　客廳內。
　　四女相互對視壹眼，很有默契地將電視關掉，手拉手走去樓上，開了主臥室的門，陸陸續續地走進去。她們四人圍坐在席夢思床上，低聲議論起來。
　　“咱們會不會有點過分了？”範綺蓉憂慮重重，她疼了任昊十幾年，這突然的轉變讓她頗感不適應，今天壹早沒給任昊做飯，就讓範綺蓉稍有內疚，生怕他跟學校餓著：“我看給他個教訓就得了，適可而止吧。”
　　夏晚秋咬著後槽牙恨恨道：“……不行！”跟夏晚秋這裏，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被任昊氣得死去活來。
　　顧悅言坐著不說話，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也是同意夏晚秋的話。
　　謝知婧笑吟吟地看看她們：“綺蓉，昨天不是說好了嗎，給小昊三天臉色看，然後再說，這剛壹天啊，妳咋就心軟了呢，呵呵，再不整治整治那個臭小子，以後還不知道他能過分到什麽地步呢。”
　　“可我看他今天臉色不太好……”
　　“沒事的，他膽子再大，也不敢跟咱幾個翻臉啊，妳說是不？”謝知婧瞇著眼睛看她壹眼：“別忘了，咱們可都在他面前丟盡了臉面，綺蓉，妳是最慘的吧，連那裏都被他看過了，呵呵，怎麽也得出了這口惡氣吧？”
　　小心眼，似乎是大部分女性的通病。
　　範綺蓉臉上燙了燙，幽幽壹嘆，遲疑了片刻，慢慢壹點頭：“好吧，那我明天也不給他做留飯了。”
　　……
　　第二天壹早。
　　任昊再壹次餓著肚子上學，不過今天起得很早，他跟路邊小攤吃了油條豆漿，才是去的學校。心情不佳的他也沒怎麽聊天，整整壹天都埋頭寫著《高達00》的腳本，直到放學，任昊方停下筆，讓崔雯雯先走，自己則是慢吞吞地出了學校，跟街邊的小飯館簡單湊合壹了頓。
　　魚香肉絲蓋飯，六塊錢。
　　任昊不是沒想過拉下臉來跟幾女道歉，可壹來，昨晚幾人甩了自己臉色，如果就這麽道歉的話，任昊心裏有點接受不了，二來，他也覺著自己沒啥過錯，無非是願賭服輸，自己還妥協了很多，沒讓她們脫衣服溜達，這已然很上道了吧？
　　算了，再忍忍吧，她四個能緩和關系就是最大的成功，自己委屈點也無所謂。
　　任昊如是想著，嘆息了壹口，坐車奔去別墅。
　　別墅前。
　　或許是有心，王月珍竟然擦著黑在小院子裏澆花，看得任昊背著書包回家，她急忙叫了壹聲，寒暄了幾句話，她愁眉不展道：“眼看就期末考試了，這段日子學業重，老師講的課含金量也高，我家明明死活不去學校，怕是課程等耽誤壹大截兒啊，小昊，妳別怪嬸啰唆，我也是著急……”
　　可憐天下父母心。
　　初中高中最是要勁兒的時候，耽誤壹天都損失不少，這個，任昊自然理解。
　　“行，您放心吧，我去催催，盡快幫明明爭取下來。”
　　王月珍不斷道謝，還邀請任昊去她家坐坐，任昊借口有事，回了自己家。家裏的氣氛跟昨天大相徑庭，幾個女人手挽著手坐在沙發看電視，曾經因為搶遙控器的爭吵聲，已然無法聽見了。
　　任昊摸著鼻子想了想，壹咬牙，過去跟四個女人挨個道了歉，態度還算誠懇，看著幾人面色不變，任昊面向謝知婧：“婧姨，柳明那邊的事兒您看？”
　　謝知婧有點不依不饒的味道，愛答不理地敷衍了幾句，顯然沒打算幫任昊辦事兒。夏晚秋、顧悅言、範綺蓉好像也沒有原諒任昊的意思，壹個個板著臉，卻不說話。
　　任昊砸了下嘴巴，往茶幾上壹看，那種表格竟然還放在那裏沒動窩，呼呼喘了口氣，任昊強自保持著耐心，將表格往前推了推：“我知道您壹句話就能辦完，婧姨，人家求到我頭上，我真不好意思拒絕，也沒多大事兒，您幫著打聲招呼行嗎？”
　　謝知婧不冷不熱地微微壹點頭：“放哪兒吧。”
　　“那我當您是答應了。”任昊終於露出壹絲笑容。前世，都是任昊求別人辦事兒，很少有人求到他的頭上，所以，任昊感覺壓力不小，要是真給人家耽誤了，沒把事兒辦成，自己的臉可就丟盡了。
　　當天晚上，十點半。
　　次臥室內。
　　崔雯雯對著鏡子梳了梳頭發，瞅得母親進了衛生間，不由得嘟嘟嘴：“媽，妳們幹嘛那麽對任昊啊，他到底怎麽得罪妳們啦？”那幽幽怨怨的聲音，顯然是在為任昊抱不平。
　　“死丫頭，心疼啦？”謝知婧沒好氣地白了她壹眼。
　　崔雯雯臉上紅撲撲了壹片，扭捏道：“沒有……”語氣壹頓，崔雯雯有些不滿地癟癟嘴：“您還沒告訴我呢，到底怎麽回事？”
　　“具體啥事，這妳甭管，雯雯，媽交代妳的事兒做了沒？”
　　崔雯雯迷茫地嗯了壹聲。
　　“那就好，記住嘍，這兩天盡量對任昊殷切壹點，必要的時候，妳夏姨和我的臉色妳都不用管，把小昊伺候好了就行，知道沒？”謝知婧苦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媽為了妳，可把什麽都豁出去了，妳要是不給媽爭臉，看我不收拾妳的！”
　　“知道了，媽……”
　　……
　　次日清晨。
　　任昊刷牙洗臉過後，就回到臥室收拾書包準備上學，讓他意外的是，崔雯雯竟然偷偷摸摸地端來了壹盤熱乎乎的早餐，雞蛋，牛奶，全麥餅幹。任昊兩天都沒跟家見到早點的，他肚子很沒出息地咕嚕咕嚕了幾聲。
　　“雯雯，這是……”
　　崔雯雯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小心翼翼地回頭看看，快速關上門，將早餐的托盤放到寫字臺上：“趁熱吃吧，妳，妳可千萬別告訴蓉姨她們哦。”崔雯雯是趁著幾人都不在客廳時，把任昊的早餐準備出來的，心裏緊張得很，生怕蓉姨和夏姨因此責怪自己。
　　要是不感動，那真是假的。
　　任昊心中壹熱，瞧著崔雯雯那深情款款的眼眸兒，也不知怎麽的，突然有種想把她抱在懷裏的沖動，於是乎，任昊付之了行動，拉著她的小手兒輕輕壹拽，緩緩將崔雯雯纖細的身條摟在懷中。
　　崔雯雯完全傻掉了，巴巴等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裏面滿是錯愕的色彩，“昊，我，妳，我，我，妳，……”她全身都僵硬住了，動也不會動，只是口不擇言地叨念著不知所謂的東西，震驚過後，卻是欣喜異常。
　　崔雯雯壯了壯膽子，壹咬牙，羞澀地把臉蛋貼在任昊臉上，身子壹顫，兩只小手兒垂在半空，卻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手足無措的感覺：“我們這是……這是……”
　　“謝謝……”任昊噙著微笑壹下下撫摸著崔雯雯的頭發，心中充滿寧靜祥和，“好了，吃早餐，可不能浪費我們雯雯壹片心意呢。”任昊松開她，回身撚起雞蛋咬了壹大口，咀嚼著，嘴裏含含糊糊道：“妳吃了沒？”
　　“吃過了……”崔雯雯飛快整理著衣衫，看看任昊，她雙手啪啪在臉蛋上輕輕拍著，想要褪去臉上的紅霞。
　　這壹突發性事件，讓任昊與崔雯雯的關系瞬間拉近了很多。
　　壹絲若有若無的情愫，繚繞在兩人心頭。
　　……
　　當天下午五點四十。
　　謝知婧第壹個下班回家，接著是崔雯雯、夏晚秋和顧悅言壹起進的別墅。屋內，已是蔓延開飯菜的香氣，令人食欲大振。謝知婧支開了崔雯雯，和範綺蓉等人圍坐在餐桌商量了起來。
　　“小昊估摸又跟外面吃飯了吧，嗯，等他晚上回家，咱們再甩他壹次臉色，待他氣勢最弱的時候，就弄點果盤什麽的給他吃，隨意聊聊天，讓他嘗嘗甜頭，今後也就沒事了。”謝知婧發起提議。
　　範綺蓉第壹個點頭：“我看行，給他個教訓就好了，別弄得他情緒反彈。”
　　年紀最大的兩人發了話，夏晚秋和顧悅言也沒說什麽，點頭同意。
　　說起來，她們也就是想把丟了的面子找回來，打壓壹下他得寸進尺的氣焰，倒不是真的要跟任昊翻臉。
　　可偏偏。
　　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也不見任昊回家。
　　範綺蓉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可終究還是放下了手機，崔雯雯在樓上做作業，四女則擺下陣勢，繼續等待著……
　　八點十分。
　　別墅那扇厚重的大門“吱呀”壹聲被人推了開。任昊壹邊兒換鞋壹邊兒丟掉書包，“抱歉，門口遇見柳巖海壹家子了，非要請我吃飯。”任昊有些疲憊地壹屁股坐在沙發上，抹了把汗水：“哦對了，婧姨，那事兒我跟他們說最近幾天就能辦完，嗯，還是越快越好，學業可耽誤不得，您看，是不是這星期就能轉過去了？”
　　謝知婧心不在焉地盯著電視屏幕：“辦什麽？哦哦，我想起來了，妳不說我倒忘了，嗯，讓他們把表格再給我壹份。”
　　“我不是給過您了嗎，茶幾上那份……”
　　“哦，上次那份丟掉了。”
　　“丟了！”
　　任昊驟然沈下臉來。
　　“誰叫妳那麽快答應他們的，轉學不好辦啊，就算手續齊備，也得下個月再說了，小昊啊，我看還是等等吧，下個學期正好趕上升級，那時再轉多方便？”謝知婧根本沒看見任昊的臉色，她的註意力全在電視上呢。
　　範綺蓉第二個發難了過去，她板著臉不悅道：“妳到底怎麽回事！到了家門口不會進來說壹聲啊！打個電話說妳晚點回來也行啊！”
　　夏晚秋冷言冷語：“從沒見妳辦事兒這麽上心過！他家孩子是女孩吧！”
　　顧悅言凝眉而視：“下次別回來這麽晚！”
　　任昊腦子裏轟了壹下，他怒然地掄起手臂在茶幾上壹甩，哢嚓，壹個玻璃茶杯飛出去五米，砸在墻壁，摔得粉碎：“沒完沒了是不是！我他媽怎麽得罪妳們了？玩撲克是妳們逼我去的！願賭服輸！這話是個人就聽說過吧！好！妳們輸了！無中生有地弄個假規則！我不說什麽！也沒讓妳們脫光吧？妳們還要怎麽樣？”
　　夏晚秋、顧悅言、謝知婧、範綺蓉壹個個全都楞住了。
　　看著不遠處粉碎的玻璃碴子，誰也沒說話。
　　任昊頭壹次發這麽大火，彎腰把手伸到茶幾下面，在四人愕然的視線下，拎出壹把削水果的刀具，啪地壹把重重拍在桌面上：“好！妳們不是要鬧嗎！不是生氣嗎！給妳們！壹刀捅死我！要是眨眨眼睛我他媽跟妳們姓！”
　　崔雯雯聽得樓下的爭吵，立刻跑了出來，結果就看到滿臉煞氣的任昊拿著小刀，崔雯雯當時腿都軟了。
　　任昊見幾人不言聲，刷地壹下將刀具抄在手裏，走到嚇傻了的顧悅言面前，掰開她的手掌，將刀狠狠塞進去：“不讓我晚回家？這兩天妳們誰跟我說過句人話！我早回家幹嘛？沒飯吃！沒人理！我賤啊？早早回來看妳們臉色！妳不是埋怨我嗎？我就晚回來了！我還告訴妳！我他媽以後天天晚回家！妳弄死我？”
　　顧悅言耳朵都被任昊大喊大叫的聲音震得嗡嗡作響，躲開他的視線，壹言不發地低下頭。
　　任昊看看她，壹把將刀子搶過來，順勢拍在範綺蓉的大腿上：“妳也是！擺著張臭臉給誰看吶！還讓我打電話跟妳說壹聲晚回家？我回了家幹嘛？等妳們吃晚飯我再去做飯自己吃？我他媽有病啊！告訴妳！以後我就跟外面吃飯了！您身子嬌貴！我麻煩不起！”
　　範綺蓉壹縮脖子，快速把大腿上的小刀丟給身旁的夏晚秋。
　　“呼……”任昊把目光挪到夏晚秋身上，指著她的鼻子喝道：“妳剛才說什麽？柳巖海家孩子是女孩？妳瞎呀！那張表格上舔著柳明的個人資料！妳他媽看不見啊！找茬是不是！好！我告訴妳壹個解決的辦法！妳拿刀捅死我！來！照這兒來！”任昊掀開校服指著自己的肚子：“別跟我來這套！夏晚秋我告訴妳！就算我給女的辦事兒也輪不到妳管！”
　　夏晚秋癟著嘴巴不敢說話，旋而，似丟燙手的山芋壹般把水果刀扔給謝知婧。謝知婧臉色慘白了壹下，眼疾手快，馬上又把刀子丟了回去，看著望向自己的任昊，謝知婧氣勢頓時壹萎，抱在胸口的兩只手臂也慢慢垂下來，平放到大腿上。
　　“謝知婧！這裏面就數妳最能耐了！是！我是求妳辦事兒！平心而論！這轉學手續對妳來說是很難辦嗎？我都低聲下氣跟妳們四個道過歉了！妳還想怎麽樣？妳要是不想辦！妳早說壹聲行不行！答應了我以後又不張羅？還跟我打官腔？妳他媽逗我玩呢！表格丟了？好！您是我祖宗！您是教育局的大官！我麻煩不起您！壹會兒我就跟柳巖海說！這事兒辦不了！愛他媽找誰辦找誰辦！”
　　壹直以來，任昊都拿她們四人當自己人，吵架也好，賭氣也好，任昊就算占著理，主動跟她們道歉也無所謂，都是自家人，有什麽不好說的？
　　再者，他是男人，本就應該讓著女人壹些。
　　可這壹次，任昊是給別人辦事兒，而謝知婧卻全然不給面子，又是拖拖拉拉不張羅，又是不好辦不好辦的打官腔，這才導致任昊的爆發！
　　範綺蓉、夏晚秋和顧悅言那壹張張臭臉也讓任昊無名火起，直接把她們四人全都罵了壹遍！
　　謝知婧有點小心虛地半叩著首，沒敢觸及任昊的鋒芒，眼神瞥見樓梯邊的崔雯雯，忙是朝她打眼色，可崔雯雯卻小臉兒慘白地站在那裏壹動不動，看樣子，也是不敢跟此時的任昊說話。
　　壹時間，這四個見過無數陣仗的成熟女人均被任昊震住了，任憑他罵得狗血淋頭，卻是誰也不敢吱聲。
　　謝知婧暗暗叫苦不叠，用膝蓋頂了夏晚秋的大腿壹下，意思是：妳是小昊女朋友，趕緊圓場。
　　夏晚秋遲疑著看看任昊，低頭捅了捅範綺蓉，妳是任昊他姨，快點說兩句啊！
　　範綺蓉頓了頓，卻拉了壹把顧悅言，妳懷孕了，昊不敢多說妳的。
　　顧悅言閉著眼睛裝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