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謝知婧騎馬
重活了 by 嘗諭
2018-9-10 20:23
夜深了。
各種蟲蟲鳥鳥的叫聲此起彼伏著,陣風呼嘯而過,院中央老楊樹枝葉莎啦啦地顫抖起來。四合院內黑壓壓的壹片,偶爾幾聲嗡嗡的電扇聲流入耳畔。
啪!
熟睡中的任昊卷著被角翻了個身。
啪!又是壹聲巴掌與肉接觸的響動。任昊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四顧壹望,隱約中聽到婧姨所在的裏屋大床咯吱咯吱地動著,接著,啪啪聲不絕於耳。任昊強壓著困意穿上了條松松垮垮的大褲衩,踩著拖鞋走到裏屋門前:“婧姨,咋了?”
嗒!
隨著燈繩輕啐的發音,裏屋頓時被光亮覆蓋。任昊條件反射般地遮住眼睛。
“嘖,屋裏為啥這麽多蚊子?”
“哦,租房子時那戶人可能把竹簾子帶走了,我沒找到,白天就容易進蚊子,嗯,您湊合湊合吧,把被子蓋嚴實壹些它們也叮不著您,那婧姨,我接著睡覺了哦?”聽謝知婧這麽壹說,任昊也感覺身上些許部位癢癢了起來,想來也沒少被叮包。
謝知婧卻叫住了他:“我壹直都忍著熱蓋得嚴嚴實實,可它凈往婧姨臉上咬,防不勝防啊,不行,昊,妳快想個轍,要不婧姨睡不下去。”
任昊暗暗嘀咕壹句,您可真夠嬌貴的,不就是幾個蚊子嗎,它想叮就讓它叮去唄,又出不了人命。任昊自覺皮糙肉厚,不怕蚊子叮咬,也郁悶於女人的麻煩,像當初跟晚秋蓉姨她們壹起睡時,哪怕有壹個蚊子嗡嗡,幾女都怕的跟什麽似的,壹副不打死不肯睡覺的架勢。
至於嗎?
任昊拗不過她,想了想道:“我來時也沒帶風油精,倒是這家房子以前的主人留下了半瓶六神花露水,呃,我不知道具體放了多久,您要是敢用,就把身上多抹壹些,反正,蚊香什麽的是沒有。”
“花露水?那玩意兒也不能往臉上塗啊!”
任昊不耐煩地打著哈欠,撇嘴道:“……那就沒轍了。”他腦袋暈暈乎乎的,急著想回去睡覺呢。
“昊,妳是不是嫌我煩了?嗯?”
“咳咳,沒有沒有……”
“算了,妳睡妳的去吧!就讓蚊子把婧姨叮死!反正也沒人心疼!”
任昊呃了壹聲,略微清醒了壹些:“我沒那個意思,嗯,讓我想想啊,對了,您要是不想蚊子叮臉的話,就把大腿露在被子外面吧,據我多年的挨咬經驗,大腿和臉都在蚊子狩獵範圍時,蚊子往往會選擇大腿,那裏肉多,血甜。”
謝知婧很無語:“……那我腿咋辦?”
“舍小為大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昊,我突然發現妳特別的欠揍。”聽著外面傳來的輕輕訕笑聲,謝知婧嘴角浮現壹抹好笑的意味,彎身撓了撓腳丫子:“妳進屋幫婧姨打打蚊子來,順便把花露水給我,快點,癢癢死了。”
“哦。”
不過多壹會兒。任昊郁悶地推門進來,把碧綠的花露水瓶子丟到床上,偷偷在婧姨睡衣V字領扣處瞧上了壹眼,白花花的壹片,旋而飛快移開視線,仰著頭,滿屋子找蚊子。墻壁是白灰磨上的,幾個小黑點也算顯眼,啪啪啪啪,短短五六分鐘,任昊就打死了三四只蚊子。
謝知婧看得直翻白眼,捂著嘴巴哈欠連連:“都快成蚊子窩了,明兒個記得買蚊香。”她也不說幫著任昊壹起打蚊子,而是懶洋洋地單手拖著腦袋,側身支靠在枕頭上,巴巴瞅著任昊大殺四方。
“行了婧姨,我睡覺去了。”
“妳沒給我糊弄事兒吧?”
“怎麽能啊,能打死的都打死了。”
謝知婧淡淡嗯了壹聲,這才方了任昊回去。
第二天。
由於晚上這壹鬧騰,任昊和謝知婧睡到中午十壹點多才起床。
在屋外的小廚房裏簡單下了些面條,調了點醬油汁,倆人湊合著吃飽了午飯。下午,天氣太熱的緣故,謝知婧就拉著任昊去附近的壹家大商場逛街,美名曰是避暑,商場超市的空調還是比較齊備的。
謝知婧買了不少日常必備的小東西,蚊香、牙刷、毛巾等等,衣服化妝品什麽的倒是沒買。就在任昊想提醒婧姨別忘了趕火車的時候,謝知婧又風風火火地拉著他跟外面大吃了壹頓,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晚上回到家。
謝知婧老神在在地把牙刷毛巾放到臉盆前,隨即甩掉高跟鞋,疲憊地半躺在床上瞇著眼睛叫累不叠,“老了老了,才走兩步道就覺得渾身酸疼。”
任昊摸著鼻子苦笑道:“婧姨,您是不是忘了壹件事兒啊?”
謝知婧眨巴眨巴眼睛:“……啥事兒?”
“那個,妳不是說要逛逛中國的幾個名勝古跡嗎?今天要趕火車的!”任昊用袖口擦擦汗:“妳車票是幾點的?別誤了時間。”
謝知婧相當驚訝:“啊?要趕火車?我說過嗎?”
“妳說過!”
謝知婧長長咦了壹聲:“是嗎?我咋不記得哩?嗯,哦,想起來了,我好像是這麽說的,呵呵,不過妳也知道,快九月份了嘛,大學生們陸陸續續要坐火車返校的,唉,車票不好買啊,再等兩天看看情況,好吧?”
任昊敢說不好麽?
謝知婧把壹條豐腴的大腿盤到前面,雙手用力在腳踝上的絲襪處搓著:“婧姨知道妳忙著掙錢,沒事兒,妳忙妳的,不用管我。”
收購出版社的事情,已經基本談攏,可畢竟是壹家小型出版社,可用的資源不多,比如,知名作者就沒幾人,即便任昊了解那本書會紅會火,但沒有人投稿過來,也是白搭啊。所以,任昊最近正尋思聯絡壹下前世他交好的幾個作家,記憶中,有很多人在如今這個年代尚未出名,甚至還沒有寫書的經歷,任昊相信,對於壹個新人作家來說,只要有出版社願意給他們出書,不管出版社是大是小,他們都會很樂意的。
於是乎,當天晚上任昊就憑借著記憶苦思冥想,寫出了三兩個手機號,他記憶力有限,只是將原來很熟悉的幾個作者聯系到了,簡單談了談,又翻開筆記本電腦登陸了OICQ,按照昵稱和所在省市、年紀等等訊息查詢,累死累活下,終於又聯系了好幾人。
剩下還有許多作者任昊只記得他們的真實姓名,然後,他通過找到的幾個作家聯系了聯系,最後,還真找出了不少人。
說起來,作家這個圈子,本身就不大,大多年輕人都相互認識。
第壹次聯系,任昊沒多說什麽,只是略微聊了聊關於寫書出版等等小問題,是為給對方先留下個印象,來日方長嘛。
次日。
任昊剛剛掛斷了出版社方面的電話,手機就鈴鈴叫了起來。任昊壹看來顯,心頭登時壹跳,瞥瞥正瞧著二郎腿看電視的謝知婧,任昊偷偷退了兩步,出了大屋。誰知,謝知婧這妖精仿佛天生就非常的敏感,她壹下叫住了任昊,盯著電視機的眼睛輕輕壹瞇:“接電話就接電話唄,偷偷摸摸的作甚。”
“沒有……”
“是雯雯打來的吧?”
“呃,嗯。”任昊也不明白謝知婧是如何猜到的,每次晚秋和悅言幾人來電話時,任昊都會躲著謝知婧接,這次也壹樣啊,那她怎麽知道是崔雯雯打的呢?
母女連心?
不能吧?
其實任昊不知道,就在他給出版社打電話的前壹刻,謝知婧的手機上就收到了女兒問候的短信息,所以謝知婧才會猜到。
接起電話,隨意地與崔雯雯扯了扯,無非是身體如何啊學習如何啊之類的。
“咦,雯雯,妳那邊咋有汽車聲,跟馬路上呢?”
“嗯,我在坐車,昊,有件事想跟妳說,妳先答應我不生氣好嗎?”
“啥事兒?”
“嗯,那個,我,我正坐車去奉安市呢,想,想去妳那住幾天。”崔雯雯沒等任昊說話,就急急解釋道:“再過些日子就開學了,妳請了壹年長假,等於好長時間後都見不了面,所以我想,嗯,行嗎?”
任昊驚得汗都下來了:“妳到哪了?”
謝知婧好像猜到了什麽,也瞇眼看了過來。
“我剛上車,大概兩個小時能到吧。”
“我暈,妳媽和妳舅舅能讓妳出來?”
“我,我跟舅舅說是去同學家復習功課,偷著跑出來,嗯,我媽媽前天就走去旅遊了,也不在家。”
“哎呀,開了學又不意味著見不了面,休息日的時候妳也能過來玩啊,嘖,妳母親要是知道妳偷偷找我來,還不得拿著菜刀砍死我?”任昊給謝知婧投去壹個詢問的目光,想讓她拿個主意,謝知婧卻不說話,只是笑吟吟地盯著他。
崔雯雯見任昊不樂意自己去,小嘴巴立刻撅了起來,捏捏衣角,她難得倔強了壹次:“不用管我母親的,我剛才發了短信,她說她正跟內蒙古草原騎大馬呢,嗯,壹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
任昊直想罵街,騎個屁馬啊,她正跟我旁邊兒看電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