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仆黛米

　　對於貴族子弟來說，被貌美的平民少女愛慕，是壹件很有面子、很有貴族涵養的事情，私生子是這壹美好過程中的意外產物。
　　為保持家族血脈純粹性，很少有貴族承認私生子，壹般的處理辦法是讓他們流落在外，自生自滅。
　　班博拉家實屬特殊，在將私生子接入城堡前，子爵已經讓人詳細調查過所有人的情況。
　　對於羅克的信息，哈蘭子爵早已掌握了，當時沒在意。
　　這天，他第二次聽到‘羅克’這個名字。
　　“他是壹名天才？”
　　“是的！”
　　對於子爵的問題，拉裏給出肯定的回答。
　　“才十幾天，拉裏騎士是不是太著急做出判斷了？”壹旁，科爾提出了質疑。
　　整個紅石鎮都知道哈蘭子爵有三名心腹，衛兵總隊長雷歐，大管家科爾，騎士教習拉裏，經常召集三人議事。
　　“如果他沒受懲幹了十天雜活，也許不需要十幾天！”拉裏冷聲道。
　　“妳質疑我的公正？”科爾臉色壹下子拉下來。
　　隨著年紀增大，哈蘭子爵很少親自過問領地內的事情，但是，作為領主，他的威勢不容人忽略，他臉上流露出壹絲不悅，兩人立即停住了爭執，半彎腰地候在那裏，態度恭敬。
　　“科爾，提高他的待遇，讓他跟城堡內的孩子壹樣，也讓其他小家夥看看，刻苦修煉能得到我的獎賞，讓他們不要白費我的苦心。”
　　“您真睿智！”
　　對於心腹的稱贊，子爵哈哈壹笑，笑容爽朗。
　　“關於阿樂斯少爺，我想他不是故意——”
　　“送他去彩毒山嶺，十四歲了，是時候讓他到城堡外闖壹闖。”
　　面對子爵不容拒絕的神情，科爾心裏壹凜，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天上午，結束了學習時間，經過了十幾天的鍛煉，私生子已經不需要靠劍撐著地面。
　　在壹群人的目光下，科爾管家宣布了兩件事情，壹件是對阿樂斯的懲罰，將他‘驅除’出了城堡，另壹件，則是對羅克的獎勵。
　　“羅克少爺，請跟我來壹趟。”
　　回想十幾天前，羅克聽到他說這樣的話，這壹次，他的態度和語氣截然不同，雖然說不上恭敬，但很客氣。
　　羅克點點頭，跟了上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人群陷入片刻的沈默。
　　“妳說羅克是不是成了真正的貴族少爺？”
　　“人家有這種實力，不是嗎？”
　　聽到馬丁的問話，湯米苦澀壹笑，兩人對視壹眼，目光中有些憂慮，兩人得罪過羅克，特別是湯米，都怕他報仇。
　　“再也見不到黛米來送餐了，哎——”
　　有人嘆息壹聲，人群又是壹陣沈默。
　　他身旁，諾亞壹手捏著劍柄，壹手握成拳頭，手指捏得發白發紫，不甘心地看著越來越遠的身影。
　　……
　　羅克自己也沒有料到，僅僅成為了見習騎士，自己的待遇壹下子拔高了。獎勵了獨立的大套房，以及每月領取壹筆錢財和修煉資源，還獎勵了壹名女仆。
　　“羅克少爺，妳以後用餐讓女仆去取，和其他少爺壹樣的。”帶他熟悉了新房間，科爾囑咐幾句。
　　“辛苦您了，科爾管家！”羅克微笑著將他送到門口。
　　對於科爾拋出來的善意，不管真假，他同樣釋放了自己的善意，表面上和和氣氣的。
　　他可沒忘記，科爾是正式騎士，自己只是壹名新晉見習騎士，實力差得遠呢。
　　至於背後如何，只有兩人心裏知道。
　　城堡內的待遇不錯，每月可以領取兩個金幣，三瓶騎士修煉專用藥劑，每天都有的中上等品質的肉食。
　　兩枚金幣不少，要知道，當初為了讓私生子們來城堡，安家費才100銀幣，相當於1枚金幣。
　　羅克
　　力量：1.5，敏捷：1.3，體質：1.9，精神：1.4
　　能力：采集（3/3）
　　望著自己的身體數據，他心裏滿是成就感，自我欣賞壹番，他突然想到什麽，臉色變得別扭起來。
　　那天，從母親帶來的黑紋蟒蛇卵中，他采集出體質0.2。後來殺了三名仇人，在處理屍體時，他下意識地使用了采集，沒想到真有收獲，兩次都采集到了體質0.1。
　　“死都死了，死後還能幫助人，各位心裏應該挺樂意的，如果各位心臟還有感知的話——”
　　“再說了，沒破壞屍體，咱這連摸屍都算不上——”
　　某人在心裏安慰自己壹番，突然想到自己忘了搜尋戰利品，全扔懸崖下，臉色壹下子僵住了。
　　“罷了，那三個窮鬼估計什麽也沒有！”
　　他打量起自己的房間來，屬於二樓大套間，有臥室、書房、清理間、露臺，還有壹個小房間，露臺可以修行，恰好可以俯視半個紅石鎮。
　　“妳叫黛米嗎？進來壹下！”
　　裏裏外外看壹遍，羅克朝外面喊了壹句。
　　“是呢，黛米隨時聽從您的召喚，羅克少爺！”
　　幾秒後，從小房間走出壹名嬌俏的小女仆，穿著保守的女仆服，忐忑地走到他身前。
　　從臉蛋上看，黛米的年齡和他差不多，身高壹米五的樣子，在平民少女中，她的身高應該處於平均水平。
　　以後，她就是羅克的專屬女仆，屬於私人物品。
　　“給我脫衣服！”
　　“——”
　　聽到他的話，小女仆臉色壹下子變得慘白，手腳無措。
　　見她半晌沒有反應，羅克轉身壹看，哪還不明白怎麽回事。
　　“想什麽呢？讓妳脫我的上衣，給我擦藥劑，我要修煉試試。”
　　他察覺到自己的話有歧義，苦笑地搖搖頭，將自己的上衣脫下，本想試試當貴族少爺的滋味，讓人服侍寬衣，沒想到——
　　難道我緊張了？——別胡說，肯定沒有，社會人呢！
　　羅克壹把將鐵瓶遞到她手中，只見她羞怯地低下頭，耳根子都紅了。
　　“科爾管家的話妳都聽到了吧，五滴就夠，不要弄多了。”
　　藥劑瓶口是特制的，有尖嘴，藥油倒出是壹滴滴的，可以倒到瓶蓋裏。
　　有女仆就是方便，等了半分鐘，脖子傳來軟軟的觸感，力道輕柔，沿著脊椎往下，壹直到腰部。
　　“好——好了！”
　　羅克也不穿衣服，提著鐵劍走到露臺，開始修行劍技，壹招壹招演練起來，呼吸不時快不時放緩，頻率頻繁變幻。
　　‘痛痛痛——’
　　和往日不容，此刻，他只有壹種感覺——痛，痛苦從脊柱傳來，逐漸蔓延至全身，刺激得渾身肌肉不由地顫抖，汗珠不停地冒出，滴落到落面磚石上。
　　身軀中有壹股莫名的氣在遊走，遊走到身體哪壹處，哪部分的痛苦就得到了緩解，特酸爽。
　　三十多分鐘後，他停止了動作，以劍拄地，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壹樣。
　　“羅克少爺，您沒事吧？”
　　見他站立不動，黛米小跑過來，攙扶著他。
　　“還行！”他臉色擠出壹個僵硬的笑容，步履蹣跚的返回臥室。
　　按照拉裏教習所述，修煉藥劑的作用在於刺激肌肉，讓肌肉顫動，血液加速流動，從而達到更好的鍛煉效果，副作用是壹些痛苦。
　　這哪是壹些痛苦？難怪阿樂斯將它拿出來作為賭註。
　　藥劑效果不談，修煉痛苦不是壹般人能夠承受，要不是有生命之氣緩沖壹下，他都不壹定能堅持下去，更別提阿樂斯是從小長在城堡的貴族少爺，承受能力肯定不如他。
　　看著抽屜內，每月三瓶，加上賭註三瓶，壹共六瓶修煉藥劑，羅克心臟顫了壹下。
　　“沒多吧，確定是五滴？”
　　“沒多呢，黛米數過了。”
　　“幹得不錯，下次還找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