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暴君顏良

陷陣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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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四月。
白馬渡。
無數的飛鳥從棲的林間驚惶的飛起,雜亂驚鳴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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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血祭戰旗,威震蜀將

三國之暴君顏良 by 陷陣都尉

2025-2-21 22:12

  六日時間轉眼即逝,這六天的時間裏,顏良並沒有坐等劉璋的二十萬斛糧草。
  大批諸如霹靂車、弩車等重型武器,趁著這個時機,正從後方源源不斷的穿越三峽,運往江州前線。
  顏良很清楚,江州只是攻取成都道路上的壹座障礙而已,其後還有諸道堅城,每戰智取是不現實的,只怕非得幾次血腥的強攻才行。
  第六天將近時,風塵仆仆的王累,終於又從成都,重新回到了陽關以東的顏軍大營。
  王累帶來了劉璋的回復:二十萬斛糧草,即刻從江州城中送到,敬請顏良大司馬接收。
  果不其然,王累前腳壹到,後腳已有千余士卒從陽關城中出來,押送著幾百車的糧草,向著顏營徐徐而來。
  陽關城頭,老將嚴顏看著那壹輛輛徐徐而出的糧車,蒼老的臉上,皆是遺憾與憤慨。
  “我益州有雄兵十萬,今卻要靠送糧來求得敵人退兵,實在有損於我蜀人的尊嚴,虧得主公竟然會答應,唉!”
  嚴顏良憤慨也沒有用,咬牙半晌,只能是無可奈何的連連嘆息。
  千余蜀兵,幾百輛糧車,在嚴顏無奈的註視下,徐徐的抵達了十裏外的顏軍大營。
  在那裏,顏良正駐馬營門,欣然接著劉璋送上的大禮。
  眼見著所有的糧車,皆已運入了大營,顏良當即下令營門關閉,並向周倉使了個眼色。
  周倉會意。撥馬而去,顏良則閑庭停步的回往了中軍大帳。
  方壹入帳,那王累已巴巴的跟了進來。拱手道:“顏大司馬,二十萬斛糧草已然送到,不知大司馬打算何時退兵?”
  顏良沒的回答應,只是低頭閑品壹杯小酒。
  周圍處,龐統在捋須而笑,笑容詭秘。
  張松也在笑,笑容之中。頗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身處其間的王累,只覺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似乎壹股陰冷的殺氣。正瘋狂的侵蝕向他。
  禁不住,王累打了個寒戰。
  顏良酒已飲盡,反問道:“孤什麽時候答應過要退兵了?”
  王累先是怔了壹下,隨即形容驚變。急道:“數日之前。大司馬明明說過,只要我主奉上二十萬斛糧草,大司馬就會撤兵,當時永年也在場的,永年,妳快說句話呀。”
  王累目光轉向了張松,示意他別幹楞著,趕緊說話呀。
  “咳咳。”張松幹咳了幾聲。不緊不慢道:“王從事,我想妳是聽錯了。我可記得,當時大司馬只是答應考慮考慮,考慮妳懂吧,就是說可能答應,也可能不答應。”
  “張永年,妳怎能!”
  王累徹底震驚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張松竟然會不為自家主公爭取利益,反而在幫著顏良來敷衍。
  驚恐的王累,腦袋壹時還未轉過彎來,驚得竟是不知如何以應。
  正當這時,壹身是血的周倉,大步而入,拱手道:“稟主公,那壹千蜀兵已皆拿下,凡有不從者,皆已被誅殺。”
  王累身形又是劇震,驚恐瞬間變成了驚怖。
  而顏良卻已站起身來,那巍然的身軀上,懾人的殺意,已如潮水般滾滾而出。
  看著殺意凜然的顏良,再看看形容詭秘的張松,驚怖的王累思緒飛轉,猛然之間,他的腦海中迸出了三個鬥大的血字:
  上當了!
  想明白了真相的王累,猛的掃向張松,滿臉驚怒,厲聲斥道:“張松,沒想到妳果然背叛了主公,投靠了這姓顏的,妳這厚顏無恥之徒,妳對得起主公對妳的厚恩嗎?”
  面對著王累大義凜然的斥責,張松卻笑的更坦然,渾然沒有壹絲不適。
  “王累,妳還不明白嗎,對於妳這種資質平庸之徒,劉璋只需給妳們榮華富貴,妳們自然就知足了。”
  張松語氣愈發肅厲。
  “可我張松卻不稀罕什麽榮華富貴,我要的是揚名天下,名垂青史,能給我這些的,唯有顏大司馬這樣的英雄,他劉璋不過是個懦弱的自守之賊罷了,他給得了我嗎!”
  當著所有人的面,張松道出了他的誌向。
  其實壹直以來,盡管張松暗中投靠顏良,獻出了西川,但在顏良的心底,潛意識還是對張松的行徑,頗有幾分不恥。
  畢竟,張松不似法正,既沒受到劉璋的冷遇,又沒有被劉璋猜忌,按常理來講,劉璋對張松不僅信任,而且待之頗厚。
  但是現在,顏良明白了,似張松這樣的人傑,僅僅高官厚祿,根本就無法滿足他們,他們所求的,乃是轟轟烈烈的幹壹場大事業。
  唯有顏良這般神武雄略之主,才能讓他們實現夢想。
  這樣的人,正對顏良的胃口。
  王累卻驚呆了,茫然了,此時此刻,他仿佛和張松是來自於兩個世界的人壹般,完全就理解不了張松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王累也不想理解,不解之余,王累剩下的只有憤慨。
  “張松,妳這背主之賊,妳不得好死!姓顏的,我益州有雄兵十萬,猛將如雲,妳就算詭詐多端,也絕不會得逞!”
  固執、無禮,再加上沒什麽突出的才華,王累的這壹番破口大罵,已是將他自己推上了絕路。
  顏良賴得聽他潑婦罵街,擺手喝道:“來人啊,將這頑逆之徒推出去斬了,為孤伐蜀之戰祭旗!”
  號令下,數名兇兇的親軍,幾下將大罵不休的王累拖了出去。
  解決掉王累,顏良將目光轉向周倉:“子豐,時機已到,按孤之前的吩咐去做吧。”
  “末將遵令。”周倉慨然應命。大步而去。
  接著,顏良又傳令與黃忠、甘寧等諸將,命他們統令諸營將士待命。只等壹聲令下,便向陽關發動總攻。
  ※※※
  顏營之內的血腥,陽關城頭的嚴顏,自然無法知曉。
  此時的嚴顏,已然退下關城,回往自己的軍帳喝起了悶酒。
  劉璋暗弱,茍屈求和。讓性情剛烈的嚴顏自感尊嚴受損,無可奈何的他,也只有借酒銷愁。以抒發內心的惱火。
  當嚴顏在帳中喝悶酒時,那千余人的運糧蜀兵,已經攜著幾百輛空車,垂頭喪氣的回往了陽關。
  城頭的小校見是自家軍士回來。便也沒怎麽多問。叫將吊橋放下,城門大開,放這些兄弟入關。
  幾百輛空車吱呀呀的走過吊橋,穿越門洞,開始向城內而來。
  此時天色將晚,守值的士卒也到了換班的時間,他們只等著放這批自家兄弟入城後,便可以換下去吃飯休息。
  但這壹千余號人。進到壹半之時,卻忽然都不動了。幾百輛車擠在了吊橋至城門之間,把關城內外堵了個水泄不通。
  就在這擁堵之際,城頭突然有人大叫:“大道上塵霧大起,正有兵馬向咱們陽關殺來!”
  這壹聲喝,直將城頭的數千守軍,皆是嚇得身形壹震。
  眾軍舉目遠望,果然在東面方向,漫天的塵霧狂襲而來,塵土之中,滾滾的鐵蹄如幽靈壹般時隱時現。
  顏軍,大舉來襲!
  城頭守值的將官大驚失色,急是下令鳴鑼示警,壹面派人飛馬去通報太守嚴顏,壹面喝斥城門口的運糧士兵趕緊入城,好叫他們關閉城門,收起吊橋。
  然而,堵在城門處的運糧兵,偏偏就是不動彈。
  眼看敵軍越逼越近,城門卻無法關閉,城上守軍就急了,壹名小校沖下城來,大叫道:“妳們他娘的還磨蹭什麽,敵軍來襲,趕緊給老啊!”
  話音未盡,那小校的人頭,已是飛上了半空。
  噴湧的鮮血,濺了四周蜀兵壹身壹臉,這突發的壹幕,竟把這些蜀兵統統都給嚇懵了。
  而那下殺手的虎熊漢子,卻雙眼充血,冷笑著盯著四周驚恐的蜀兵,手中那壹柄大刀,尚自滴血。
  殺人者,正是周倉。
  他身後那些運糧的蜀兵,也皆非蜀人,而是換上了蜀軍衣甲的顏軍將士,而原本的那些運糧蜀兵,此刻大多已身首異處。
  這就是龐統的破敵之計。
  騙劉璋那二十萬斛糧草,根本只是假象,此計的目的,就是為了騙得這麽壹個偽裝成蜀軍,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堂而皇之的進入陽關的機會。
  很顯然,龐統的計策成功了。
  此刻,周倉和他的壹千精銳虎士,已堂堂正正的站在這裏,那幾百輛糧車,已是將城門和吊橋堵住,讓蜀軍根本無法關閉。
  “弟兄們,隨老子殺光這班蜀賊!”
  暴喝聲中,周倉掄舞起大刀,向著周遭驚恐的蜀兵,無情的斬去。
  “殺啊!”
  身後壹千假扮的虎熊之士,同時發動,如深入羊圈的惡狼壹般,咆哮著沖著那些驚恐的獵物。
  城門處,壹血突如其來的廝殺,在蜀軍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這樣驟然發生。
  數裏之外,成千上萬的顏軍將士,正發足的狂奔,比拼著誰能第壹個沖入陽關城。
  顏良坐胯大黑駒,手提青龍刀,正如風狂奔。
  周倉的奇襲之軍畢竟只有壹千,而陽關的蜀軍卻有壹萬多,老將嚴顏的武藝又勝於周倉。
  壹旦嚴顏反應過來,率大軍及時的圍殺,周倉和他的突襲軍,必然支撐不了多久。
  狂奔數裏,轉過那道彎,依山而建的陽關,已在眼前。
  但見那洞開的城門處,人影紛動,血霧彌漫,壹場激烈的廝殺正在繼續。
  顏良暗松壹口氣,英武的臉龐間,肅殺的冷笑揚起。
  長刀遙指,顏良長嘯壹聲:“孤之勇士們,隨孤殺入陽關,攻破江州,先入江州城者,必有重賞,給老子殺啊!”
  重賞所激,數萬熱血沸騰的虎熊之士,如潮水壹般,轟轟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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