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厚積薄發 6K

　　“當真？！”
　　“不過，位置倒有些模糊不清。”
　　寧塵擡手指向遠處：“只能感覺到在那個方向。”
　　祝艷星眼神微動，低吟道：“這個位置，或許得離開亡道。”
　　花無暇與九憐聞言都面色壹沈。
　　若離開亡道，同樣意味著眾人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下，要想再找到返回北域的虛空裂縫，路上定是危險重重。
　　念及至此，大家面面相覷片刻，不由得無奈壹笑。
　　“至少有了個念想，算是好事。”
　　寧塵再看向九憐，好奇問道：“憐兒那種斂息的手段，能否起效？”
　　“別多想。”
　　但九憐很快擺了擺小手：“以妳我如今的魂境，應付破虛巔峰還行。”
　　她用手肘戳了戳祝艷星：“但她在冥獄內的仇敵，早已是超脫‘修士’‘武者’層次的強橫存在，我們壹旦從亡道出去，必定會被發現蹤跡。”
　　當時祝艷星能帶著眾人鉆進亡道，還得多虧身份情報未曾暴露的緣故，冥獄內無人戒備把守。
　　但外面的冥獄之人經過兩個月搜查，就算是傻子都明白潛入者的身份定是可疑，肯定會多有提防。
　　“不過，現在的我與寧塵，或許有機會辦到。”
　　祝艷星按著心口驀然開口：“我的這具新肉身由冥獄之種重塑而成、寧塵更是得冥獄垂青。而當初那些人縱然能將我殺死，也決計不可能領悟哪怕壹絲壹毫的冥獄之意。”
　　花無暇遲疑道：“祝姑娘的意思是...”
　　“我與寧塵聯手，應該能避過他們的眼線。”祝艷星神情壹肅：“冥獄會助我們逃出生天。”
　　寧塵驚喜道：“這麽說，我們現在就能出發——”
　　“還不行。”
　　但祝艷星又連忙勸阻：“若要引動與冥獄共鳴的手段，以妳我如今的修為還有些欠缺，可能得元靈巔峰方能無誤，還得繼續增進修為才行。”
　　壹旁的九憐露出狡黠笑容，揶揄道：“我看，是妳食髓知味不肯分開，還想繼續與臭徒兒再雙修壹段時日？”
　　祝艷星：“......”
　　她臉頰上不禁泛起紅霞，甚是羞惱地瞪了其壹眼。
　　這種緊要之事，自己又怎會因為壹己私欲開玩笑。
　　雖、雖然如今與寧塵隱居相伴的日子的確很...
　　腦海中的雜亂念頭剛壹浮現，祝艷星便捧住紅彤彤的臉蛋，好似悲鳴般扭頭逃走。
　　寧塵失笑壹聲，隨手揉了揉九憐的腦袋：“憐兒若是吃醋，不如讓我們二人雙修幾回也無妨？”
　　“妳還是自己修去吧。”
　　九憐頗為俏皮地吐了吐粉舌，輕輕踩了他的右腳壹下，這才蹦蹦跳跳地離開。
　　“呵——”
　　花無暇環臂來到身旁，斜睨壹眼：“真虧妳能維護好這樣的歡鬧氣氛。”
　　寧塵攤手笑道：“若沒法照顧好各位，我怕是第二天就得被大家追著砍了。”
　　“說的不錯。”花無暇不知何時喚出了魔劍，似笑非笑地輕撫過劍身：“本座有時候也想多教育壹下總是胡來的晚輩。”
　　寧塵：“......”
　　他幹笑著後退兩步：“無暇姐，我才剛剛突破成功，不該高興些才對...”
　　“既然修為還遠遠未到元靈巔峰，那就更該勤勉刻苦。”
　　花無暇冷笑著橫劍步步緊逼：“讓本座來繼續督·促·妳。”
　　寧塵背後冒起壹陣寒意，也只得訕笑著站在原地。
　　看來真正吃醋的不是憐兒，而是無暇啊...
　　...
　　巖山半腰處，又是壹片深幽洞窟。
　　“呼——”
　　寧塵隨手將厄刀插在壹旁的地上，捂著手臂哎呦壹聲順勢坐倒：“無暇姐真是厲害，還是贏不了啊...”
　　站在不遠處的花無暇呼吸有些急促，嬌顏上香汗淋漓，但見其擺出這幅模樣，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要逗我開心，可不必用這種拙劣表情。”
　　花無暇負劍款款走來，帶著幾分嗔怪之意，俯身點了點他的額頭：“這回我可是輸的心服口服。”
　　言至此，其眼底神色也頗為感慨。
　　才不到兩年時間，自己在武道上的造詣已不如眼前的寧塵。
　　即便不是生死交鋒，只是點到為止的武意切磋，但她所能做的唯有苦苦強撐。
　　“此番修為大漲，還是多虧艷星，與我可沒多少關系。”
　　寧塵擺擺手道：“況且無暇姐這兩個月來潛心養傷，修為未進，此消彼長之下才會如此。”
　　“不必妄自菲薄。”花無暇收起魔劍，撫裙在旁坐下：“即便魂力倍增，但妳的武意卻是實打實的，我能分得清其中區別。”
　　她擦了擦額角汗水，揚起螓首喘息兩聲，高聳的胸口微微起伏。
　　寧塵下意識瞥了壹眼，就見其胸前衣襟濕潤微透，又經激烈切磋而松散淩亂，那誘人奪目的春光若隱若現。
　　“塵兒的眼神可不老實。”
　　花無暇攏發莞爾道：“這兩個月來與祝姑娘幾乎整日都膩在壹起，嘗盡美色。如今還有閑心盯著我看？”
　　寧塵輕咳壹聲：“美人當前，又怎會看得膩。”
　　“小滑頭。”花無暇噙著笑意揪了揪他的側腰：“若是想看，等回去多看看祝姑娘便可。”
　　“妳們二人各有千秋，怎能相互代替。”
　　寧塵反而搞怪般瞪大雙眼，壞笑道：“無暇姐成熟冷傲，如今壹副香汗水潤的模樣，更是讓人養眼——噗！”
　　只是話音未落，花無暇便壹甩長發，如同蒲扇般拍在了他的臉上。
　　“本座可不吃妳這壹套，還是省省心吧。”
　　花無暇轉回視線，有些好笑地看著捂臉吸氣的寧塵：“妳若還是這般精力旺盛，我倒是能再陪妳切磋幾個時辰。”
　　“切磋是好，但...”
　　寧塵驀然抓住了她的柔荑。
　　旋即，其放下捂住面龐的手掌，壹臉平靜道：“無暇姐傷勢剛愈，如今莫要太勉強自己。”
　　花無暇垂下眼眸，壹時抿唇無言。
　　“......”
　　洞窟內壹陣寂靜，仿佛都能聽見雙方各自的低沈呼吸。
　　片刻後，寧塵漸漸靠近過來，直至兩人幾乎並肩倚靠壹起，面龐不過咫尺之間。
　　至踏足高深武境後，兩人早已與辟谷無異，身無異味。只是蒸騰的熱氣縈繞，卻漸漸帶來壹絲撩動著心緒的熱意。
　　花無暇猛然回神，冷艷嬌顏上滿是復雜，擡手將他輕輕推開了些。
　　“無暇姐，妳...”
　　“往後不許妳再那麽胡鬧。”
　　花無暇輕嘆壹聲，同時撚起玄奧指印，擡手點向洞窟門口。
　　似有壹縷波瀾泛開，化作結界籠罩了此方寂靜之地。
　　寧塵見狀神情微怔。
　　這又是要...
　　“以她們二人的本領，要想強闖進來並非難事，但總歸明白其中深意。”
　　花無暇撫了撫鬢發，神色雖依舊冷傲淡然，但從其愈發紅潤的面龐上便能看出心底的不平靜。
　　她有些遲疑地轉身坐在寧塵面前，擡眸對視片刻，偏頭低吟壹聲：“莫要多想，只是幫妳化解壹下疲勞...隨後可得繼續刻苦修煉，不可再有何花花心思。”
　　說罷，冷冽美人便撩起長發，俯首伏下。
　　“......”
　　山崖上。
　　祝艷星緩緩睜開美眸，掌心間的壹縷冥獄之息悄然散開。
　　瞧了瞧四周，見寧塵不在，下意識便散開神識發覺了山腰處的異樣。
　　她撫裙起身正要過去瞧瞧，身後卻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唇：“傻女人，別過去。“
　　“唔？”
　　祝艷星楞了楞，回頭看了眼趴在自己背上的九憐。
　　待小手挪開，她才疑惑道：“發生了何事？”
　　“還能是什麽事...”
　　九憐沒好氣地翻來壹記白眼：“當然是那兩個人忍耐不住，想著親熱壹番。妳這壹過去，豈不是又要鬧騰起來？”
　　祝艷星怔然片刻，很快明白了其言下之意。
　　“無暇姑娘...麽？”
　　她感應著山腰處隨手布下的簡單結界，臉上倒並未露出憤懣之色，只是若有所思地坐了回去。
　　九憐托腮嘟噥道：“情意綿綿的小情郎跟那個女人又纏上了，妳不惱？”
　　“寧塵與她本就十分親昵，只留最後壹絲清白而已，如今若能跨過最後壹步，未嘗不是好事。”祝艷星壹臉淡然地瞥了她壹眼：“況且，妳對此也無甚異議。”
　　“我——”
　　九憐表情微僵，有些忿忿不平地嘟起小嘴：“我事後自然會戲弄他幾句。”
　　祝艷星淺笑壹聲，便自顧自地在掌心中凝聚氣息，隱隱化作兩顆丹丸的形狀。
　　九憐見她似在煉丹，不由好奇道：“妳又在做什麽？”
　　“是為寧塵準備的冥丹。”
　　祝艷星輕聲解釋道：“過去雙修還算無妨，但我如今的身軀乃是冥獄之種塑造而成，幾乎與第二個‘冥獄’無異。他夜以繼日不斷...那個...”
　　少女臉頰微紅壹下，聲音更弱了幾分：“即便身負三重功體，但難免會受冥獄氣息的侵染，也得悉心調養才行。若能借此機會為其再塑成壹重冥體，同樣也是好事壹樁。”
　　“啊...差點忘了這事。”九憐輕笑兩聲：“妳還挺有心的。”
　　“畢竟他是我的夫...”
　　祝艷星話語微頓，臉紅紅地瞪來壹眼：“不說了。”
　　見她這幅嬌羞可人的模樣，九憐也是壹副小大人模樣般搖頭失笑。
　　“當初認識妳的時候，可從沒想過妳這高貴傲然的存在，如今竟會露出這種小鳥依人的可愛表情。”
　　“...我不懂凡人情愛。”
　　祝艷星低聲道：“只是想...與寧塵壹直在壹起。”
　　九憐掩唇揶揄道：“大名鼎鼎的冥聖竟那麽容易搞定？”
　　“我...我可是看著寧塵從小長到大的！”祝艷星臉色通紅，羞惱嗔道：“相伴二十年，難道還不許我對他早已心懷好感？！”
　　“噢~”
　　九憐嬌滴滴的拉長了嗓音，又笑瞇瞇地看著她：“果然很純情。”
　　祝艷星輕咬下唇，臉頰壹陣滾燙，但支吾半晌也不知該如何回嘴，只能生悶氣般扭頭哼了壹聲。
　　見她啞口無言，九憐也只是笑了笑，沒再繼續戲弄，隨口道：“臭徒兒他需要兩顆冥丹？”
　　“還有壹顆是給無暇姑娘的...”
　　祝艷星小聲道：“免得被寧塵傷著。”
　　九憐：“......”
　　這丫頭，看著純潔天真的。腦袋裏現在都在想些什麽奇怪的事情呢！
　　...
　　而在結界內，仿佛正彌漫著壹陣曖昧氣息。
　　“呼...”
　　花無暇吐氣如蘭間緩緩擡起螓首，鳳眸迷離泛波，原本冷冽雍容的神情已在不知不覺中化作壹汪蕩漾春水。
　　她強忍心頭旖旎，正要起身退開，皓腕卻被寧塵壹把抓住輕輕壹拉，嬌軀便撲進其懷中。
　　花無暇呼吸愈亂，沒有掙紮亂動。
　　她只是垂眸低吟：“不知不覺間，妳都已成長至此...”
　　寧塵附耳輕笑道：“無暇姐當初說，得叫我變強之後才能壹親芳澤，如今又是如何？”
　　“那番話，讓妳如此在意？”
　　“這是自然。”
　　“妳呀...”花無暇壹時有些心情復雜。
　　她沒想到，雙方竟會在這種情況下走到這壹步。
　　寧塵見其神色恍惚，不禁低沈道：“無暇姐敬請放心，我往後定會負起責——”
　　“噓。”
　　但花無暇卻驀然抵住了他的嘴唇：“不必說那些話。”
　　寧塵怔然間，就見其揚起淡淡笑意：“縱然有了逃離此地的可能，但強求妳突破之元靈巔峰，不知還要花費多少年月。如今妳我同居於此，未嘗不是壹次天賜良機。更何況...”
　　花無暇輕撫上了他的心口，緩緩道：“我年長妳許多，可不喜歡讓妳獨自負起什麽責任，而是該由我們二人壹同並肩攜手...走下去。”
　　寧塵按住其手背，低聲道：“我會與妳同路而行。”
　　聽聞此言，花無暇心下感慨萬千，也不由得欣慰壹笑。
　　她在不知不覺間，早已與眼前男人有了難以割舍的牽絆，時至今日，又為何不可恣意放縱壹回，以訴壓抑已久的心緒。
　　“——我信妳。”
　　花無暇緩緩擡臂勾住了他的後頸，再開口間，嗓音已逐漸帶上了壹絲嫵媚：“可不許...讓我失望。”
　　寧塵心頭壹熱，再無多余念頭，當即將懷中美人緊緊抱住，低頭吻上其嬌嫩紅唇。
　　片刻後，清幽洞窟內便湧現壹陣火熱旖情。
　　裙袍淩亂散落，青絲披散如綢，花無暇嬌顏醉紅壹片，緊緊抱著寧塵的後背，附耳發出往日不曾有過的酥媚哼吟：“事後可不能...說出去...”
　　但話音未落，洞窟內便再度響起婉轉輕吟，如清樂悠悠，仿佛扣動著敏感心弦，撩撥著心底最深處的壹絲癡狂。
　　...
　　山崖洞窟上。
　　九憐與祝艷星並肩而坐，默默眺望著遠方。
　　但兩女臉色卻都有些微妙紅暈，視線遊離不定，壹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直至祝艷星撫了撫發燙的臉蛋，微不可查地低吟壹聲：“無暇姑娘比想象中還要...奔放許多。”
　　不久前，她們原本還待在洞窟內，各做各的事。
　　但隨著山腰處飄來的旖旎媚聲接連不斷，實在讓人沒法置若罔聞，只能逃到這裏冷靜壹下。
　　“她本來就挺熱情似火，只是擺著架子撐著長輩威儀而已，還有魔氣帶來的些許影響。”
　　九憐托著下巴，撇嘴道：“當初第壹次與寧塵在魂海中雙修之際，她喊的聲音可比現在還要大聲許多，那水花四濺的盛大場面可與妳有的壹拼。”
　　祝艷星：“？”
　　見她壹臉羞紅地瞪起自己，九憐隨意擺擺手，輕哼道：“我這是誇獎妳呢。”
　　“什、什麽誇獎，分明又在戲弄我。”
　　祝艷星有些氣惱似的捏了捏她的臉蛋。
　　但又聽見下面飄來的壹絲異響，不禁紅著臉小聲道：“看樣子，還要很長壹段時間才能結束。”
　　“大概吧...”
　　九憐糾結片刻，最後還是按耐不住飄到山崖邊，探頭往山下瞧了瞧。
　　祝艷星連忙道：“妳這是作甚，難道是要偷看——”
　　“嘖，真大膽。”九憐紅著臉嘟噥道：“怎麽還能趴在自己做的結界上的，而且腿都被掰到頭頂上去了，真不知羞。”
　　祝艷星面色壹怔，頓時漲紅了臉蛋，捂住耳朵縮起身子。
　　無瑕姑娘，對不住，這並非自己故意聽之...
　　...
　　翌日。
　　隨香風襲來，壹抹豐盈魅影緩緩踏入洞窟內。
　　九憐與祝艷星齊齊轉頭望去，眼神各異，頓時令來者的腳步停頓了壹下。
　　“...兩位。塵兒如今正在閉關，不好打擾。”
　　花無暇依舊面容冷艷，儀態優雅，踏著婀娜步伐來到洞窟內坐下。
　　其壹襲水墨色的長裙得體襯身，看起來與往日並無多少不同，仍是尊貴雍容。
　　祝艷星本就不善言辭，只是輕輕頷首應聲。
　　而九憐則上下打量了她兩眼，驀然道：“若有機會離開此地，妳準備怎麽辦？”
　　“...我有自己的職責，塵兒也有自己的路途要走。”花無暇平靜道：“但本座身為他的長輩、自詡其長姐，自然會竭盡全力護他左右，為其掃清前路阻礙。”
　　九憐笑了笑。
　　她雖不太喜歡這種壹板壹眼的女人，但其掩藏在冷冽堅冰下的壹抹溫柔，並不讓人討厭。
　　不過——
　　“長輩、長姐之類的自稱可不詳盡。”九憐打趣壹聲：“往後再多壹個‘賢妻’之類的身份如何？”
　　花無暇閉上紅唇，偏頭無言，卻在耳垂間泛起絲絲紅潤色澤，仿佛在壓抑著心間難以啟齒的幾分羞澀。
　　“接著。”
　　“嗯？”
　　花無暇連忙擡手接下被拋來的物品。
　　定睛壹瞧，才發現掌中竟是壹顆漆黑色澤的丹丸，彌漫著十分熟悉的冥獄氣息。
　　“這是...”
　　“她給妳煉制的丹藥，對妳跟寧塵都有好處。”
　　花無暇聞言看了祝艷星壹眼。
　　兩人視線相匯，默默相互點了點頭，便已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多謝。”
　　“隨手之舉。”
　　見花無暇毫無猶豫地服下丹藥，九憐便喚來厄刀，笑瞇瞇地挽起刀花：“如今有兩位雙修道侶相伴，臭徒兒正好努力修煉，看看他這段時日究竟能提升到何種境界。”
　　祝艷星螓首壹歪：“妳不壹起？”
　　九憐那氣勢洶洶的神情頓時壹滯。
　　旋即，她故作鎮定地抄手回首，輕哼道：“我作為傳授他雙修功法的師尊，當然是在旁好好敦促。若他有絲毫磨蹭怠惰，便出手好好教訓他壹回。”
　　“若論雙修之效，妳或許會比我們更...”
　　“別亂說！”九憐滿臉通紅地飛撲上來，連忙捂住她的嘴唇：“誰能比得過妳的冥意洪水訣啊，明明是妳最擅長此道了。”
　　祝艷星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妳昨天還喊噴泉訣，今天怎麽就說是洪水訣了。況且這功法明明是妳想出來的，與我有何關系——”
　　“為妳量身定做而成，當然有關。而且臭徒兒不是還挺喜歡妳這樣的？”
　　“什、什麽喜歡...”
　　祝艷星聲音漸漸弱下，紅著臉伏在石床上，羞答答的以袖遮顏。
　　“哎——”
　　不遠處的花無暇正襟端坐，卻是暗中嘆息壹聲。
　　這兩位‘上古前輩’，實在是沒個前輩的樣子，越是相處，倒越像是鄰家的小姑娘似的。
　　難道說，這便是所謂的‘返璞歸真’？
　　“不過，那冥意噴泉訣原來是從祝姑娘身上創成的。”花無暇故作鎮定地運功調息，感受著腹間酥麻，嬌顏上隱隱閃過壹絲羞紅：
　　“真是個折騰人的詭異功法...”
　　...
　　眨眼間，壹個月又晃然而過。
　　亡道之外，此刻正匯集著大批冥獄之人，似巡邏般輾轉各地萬裏，正聽命欲要搜查出侵入冥獄的三名重犯。
　　但在亡道入口前的千裏之地，卻沒有任何冥獄之人膽敢靠近哪怕半步。
　　因為他們都心知肚明，亡道乃冥獄亙古時代的禁地，即便是冥獄生靈踏入其中，都會在瞬間灰飛煙滅，滅絕於六道之間。哪怕尊貴崇高如冥獄各方界主，也不能輕易靠近此地，若不慎沾染到壹絲亡道內的氣息，便會遭受冥獄的強烈反噬。
　　“——仍未曾發現絲毫蹤跡。”
　　“——繼續堅守此地，不可掉以輕心。”
　　冥獄之人如同壹具具永不停歇的傀儡，執行著來自界主傳下的命令。
　　但在某壹刻，他們卻並非發覺，原本數萬年都不曾起過絲毫波瀾的亡道，正泛起壹縷不易察覺的漣漪。
　　旋即，寧塵與花無暇從中閃身踏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