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蠱事

南無袈裟理科佛

靈異推理

我出生於1986年8月20日,那天正好是農歷七月十五。
中國有四個鬼節,分別是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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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震鏡異變,遭遇鬼咬

苗疆蠱事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

2025-3-30 21:03

  這樣的意外層出不窮,讓我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差壹點就快要斷掉。
  我讓其他人原地布置防禦陣地,然後跟著滕曉悄悄摸到了他們發現打鬥的地方去,兩個朵朵緊緊相隨。
  走了大概十幾米,我們來到了壹條小溪的草叢旁邊,黑暗中伸出壹雙手,朝我們打手勢,讓我們隱匿起來。
  我看到了老趙凝重得要滴出水的臉色,心中沈甸甸的,蹲下身子來,朝著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
  發生戰鬥的是那條寬不過三米的小溪邊,青青草地上,四道黑色的身影不斷煽動,快得似乎只有影子。
  真的,我很少有見過這麽高速而利落的戰鬥,就跟電影《殺破狼》裏面最精彩的決鬥壹樣,雙方的速度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有人用劍,只不過不是我們中國人常用的那種雙邊闊刃劍,而是《三個火槍手》裏面的刺劍,尖銳而鋒利,跟奧運會中所見到的那種擊劍有著截然的不同;也有人直接用雙手應對。
  如此高敏捷的戰鬥,險象環生,每壹秒都讓人看著心驚肉跳。
  持劍的共有三個人,皆穿這西方電影裏中世紀修道士穿的那種寬大的黑色長袍,有著足以將身子包裹住的長度,以及寬大的連袍帽子。
  袍子裏面穿著整潔的黑色西服,脖子壹律系著或紅或白的領結,夜色太黑,黯淡得很,看不清臉容,但總感覺有壹股子煞氣;而他們的對手則有壹人,穿著破破爛爛的連帽登山運動服,胸前還綁著壹臺專業級的單反相機,狼狽地避開三人的圍攻,偶爾還被刺上壹劍,鮮血飆零。
  不過,若論實力,那個空手的家夥倒應該是這裏面最強的,雖然十分狼狽,但速度總是比別人快上壹線,不至於喪命。
  這四人壹邊打鬥,壹邊還大聲爭吵著,但是讓人抓狂的事情是,兔崽子們說的,居然是英語。
  好吧,我會告訴妳們我高考的時候,英語單科才拿了54分麽?
  沒文化,真可怕,有木有?
  不過我身邊的這兩位都是全能發展的人才,特別是滕曉,更是品學兼優的大學生,於是很快就幫欲哭無淚的我,給翻譯了出來:這打鬥雙方是突然遭遇上的,相機男據說是黑袍子等人組織的叛徒,所以雙方是熟人壹見面,分外眼紅,於是閑話不多講,直接就擼起袖子,就開幹了……
  老趙聲音低沈得有幾若無:“陸左,那三個長袍男據稱是壹個叫做克拉克伯爵的人派過來,配合麾下組織行動的。
  根據他們只言片語的零碎拼湊,我估計他們跟那個自稱該隱後裔的龐大組織有著壹定關系,再聯系起關於邪靈教壹直以來都有的傳聞,只怕這三個人本來應該是在這裏伏擊我們的……”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越發的寒冷,感覺有壹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正朝著我們頭頂上,迎面而來。
  老趙問我的意見是怎麽樣的?
  我讓滕曉去將人叫上來,然後我們將這幾個黑袍男子給包圍住,務必不要讓他們給跑了——如果能夠從他們身上搜出什麽通訊工具,那是最好的。
  滕曉點頭,悄聲溜了回去叫人,而我和老趙則朝著溪邊緩慢靠近。
  相隔十幾秒,我們的人員大概地堵住了各個方向,而打鬥正酣的黑袍人的其中壹個,突然朝著後邊往來,口中大叫了壹句話。
  句子太長,我只聽到了裏面的壹個單詞——Shit!
  當這句話壹說出口的時候,我已然如同放閘的猛虎出籠,雙足壹蹬,就朝著戰團沖去。
  這幾人的戰鬥方式都是以敏捷為主,我的反應速度應該還差上他們壹籌,不過不要緊,我懷裏的震鏡已然準備妥當。
  浸潤過牛頭藍血的人妻鏡靈,壹路上都在狼吞虎嚼地消化著龐大而莫名的能量,根本就沒空理我,不過生死關頭,她自然也不敢消極罷工,於是當我的“無量天尊”壹出口,鏡背上篆刻的破地獄咒立刻運轉。
  我突然感到壹種槍械射擊才會有的反震之力,突然從我的手中傳來。
  這感覺前所未有,震得我雙手略微發麻。
  往常的那壹道金光不見,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壹道金邊藍底、如同焰火的圓柱形光芒,分級增倍。
  然後那道幽藍如夢的奇異光芒猛然放出,將場中拼鬥的四人給全數籠罩,如同時間機器壹般,全部都僵直不動。
  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的老趙見此情形,向來淡定的他也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我靠,真牛逼!”我有些發楞,剛剛的沖勁被驅邪開光銅鏡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震驚住了,就像個傻子壹樣,翻轉震鏡,傻楞楞地瞧了起來。
  當然,我停住了,其他的人卻並沒有停止沖勢,那四人在僵持了兩到三秒不等的時間後,發現密林中突然冒出了壹大群黑影子,頓時驚詫莫名,罵罵咧咧地,開始條件反射地撤退。
  不過也就是在這寶貴的時間裏,朵朵和小妖分別使出了青木乙罡之法。
  青色的光芒灑落泥地裏,有瘋狂生長的草莖和藤蔓從泥土中、石縫中和樹林裏蔓延開來,將他們的雙腳給纏繞住。
  雖然他們的力量足以將這些纏繞給扯斷,然而那些青草藤蔓卻前赴後繼,源源不斷地朝著他們糾纏而來。
  腳程最快的滕曉和沖得最猛的老趙已然和他們交上了手,不過我們的攻擊對象都是那三個黑袍人,至於另外壹個,本著“敵人的敵人,也許可能是朋友”的原則,我們只是將其糾纏。
  不過即使是行動受限制,這三個黑袍人的實力仍然是不可小覷的,他們的劍法淩厲毒辣,又急又準,幾乎是那種只攻人必救之處,以傷換傷的那種搏命打法。
  見到這三個家夥如此兇猛,老趙的木劍幾次都差壹點被損壞,也不敢再靠前,其他人都持著虎牙匕首,緩緩圍了上來,看著這如同刺猬般的兇猛狠人,都有些犯愁。
  在空中牽制著幾個人的小妖朵朵叫快些,她堅持不了多久。
  滕曉眼睛壹轉,朝著那個奮力掙紮著、往外圍逃去的那個相機男急速說了幾句話,我聽力很差,大意是拉攏,並肩子戰鬥的意思。
  那個家夥很興奮地大叫,積極回應說:“Yes,of course!yes……”
  我壹聽這口音,尼瑪,怎麽忒耳熟的感覺?
  三個穿著黑袍子的家夥依然還在負隅頑抗,手中的西洋劍像閃電壹般刺了又刺,章法有度,將試圖靠近的每壹個人都給逼退。
  根據我的判斷,這三個人的肉搏實力,應該普遍超過我們這裏的所有隊員,只不過他們更多的是依靠自己的肉體強度,而不像是渝中羅鍋劉彧壹般氣行於外,抵禦這些瘋狂的草纏。
  因為行動受到限制,所以他們的實力,十成才發揮出三四成來。
  我沖得近了,才發現這四個人都是高鼻梁藍眼睛的老外,長得都跟好萊塢明星壹樣。
  其實若是壹擁而上,我們這些人已經能夠將其淹沒,只是或許會有受傷,所以大家才會止步不前。
  不過那個相機男既然答應相幫,兩個朵朵壓力頓時壹減,在有人防備其外逃的情況下,放開了對他的拘束。
  相機男壹得輕松,立刻欺身上來,將旁邊兩個黑袍人的註意力吸引,形勢就變得有所不同來。
  圍毆是壹件讓人相當不齒的事情,但是我卻十分樂意這麽幹,不過人壹多反而容易誤傷,我已然沖上了前來,便叫開旁人,手持著虎牙向落單的那個家夥殺了上去。
  不過比我更快的是小妖朵朵,這個小丫頭似乎迷戀上了短兵相接的感覺,當放開相機男後,她便飄身上來,朝著那個家夥的劍尖抓去。
  與此同時,與小妖姐姐心靈相通的朵朵雙手壹攏,打出壹道熒藍色的冰風來。
  如行泥中的黑袍人躲閃不及,身子就中了這壹道冰風,頓時壹僵,刺出的劍也沒有那麽重力了。
  小妖朵朵的手依然變得堅硬如玉,與這銳利尖頭的西洋劍壹碰,黑暗中立刻出現了好大壹蓬火花。
  兩者壹撞,小妖朵朵被震得往後壹飄,而那個黑袍人則連著後退好幾步,撕裂了許多青草。
  經過小妖朵朵在旁牽引策應,我已然沖到了黑袍人的身前,揮刀朝著他的脖子抹去。
  既然是要對付我們的兇手,我自然毫不留情,這壹刀又快又重,想來他是性命不保了。
  然而在這關鍵時刻,他的左手突然插出,緊緊抓住了我的手。
  不過即便如此,虎牙也已經捅入了他的脖子處。
  不過那鋒利的虎牙在這壹刻,突然變得遲鈍起來。
  我感覺刺中的,不是壹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壹塊十分有韌性的硬木,匕首每前進壹分,都遭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接著這個家夥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臉也開始變得猙獰起來,嘴裏面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快速生長。
  為了避免被他右手的西洋劍回刺,我們緊緊地貼在壹起,我甚至能夠聞到他口中發出來的腥臭。
  我身前的這個家夥全身壹直在發抖,不斷地顫動,兩人死命地搏力。
  突然,他張開了嘴巴,雪亮而尖銳的獠牙露出,朝著我的脖子咬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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