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南無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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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疆三部曲”作者南無袈裟理科佛新作。   “人之假造為妖,物之性靈為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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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壹章 唇槍舌戰顯瘋狂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

2018-8-17 13:41

  我們趕到看守所,然而盧波卻並不願意見我們,並且表現出極為抗拒的情緒來。
  我有點兒搞不懂,難道不見面,他就不會死了?
  大哥,拜托,蝕心散是餵進肚子裏面去的毒藥,又不是下蠱、需要當面弄妳好吧?
  當然,我們在沒有確定到底怎麽回事之前,也不可能輕舉妄動,讓盧波直接掛掉,所以這壹面,是必須要見的。
  我們得知道盧波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
  梁靜茹給的麽?
  我們這邊警務系統裏面有人,直接以協助調查的身份介入,作為壹個殺人嫌疑犯,盧波雖然不想見我們,但還是沒有辦法回避的。
  正如同他不想坐牢,但還是得在看守所裏面待著壹樣。
  不過人員不宜太多,所以聞訊而來的盧本才和跟著我們的朱雀都沒有進入會面室,只有我和馬壹嶴在。
  當然,警方這邊也派了人,正是先前與我們有過交接的劉隊長。
  這件事情歸他負責。
  這場見面,不做記錄。
  我們在見面時等待著,馬壹嶴問劉隊長,說除了這家夥翻供之外,沒有別的事情吧,劉喜梅的情緒怎麽樣?
  劉隊長說還好,她沒有翻供,不過就是會經常詢問我們,她會不會也需要償命,當我們的人告訴她相關的量刑之後,她松了壹口氣,配合得比較積極了。
  馬壹嶴又問:“其他的證據收集工作弄得怎麽樣,現場指認了沒有,還有其他的……”
  劉隊長說道:“那家夥是用拳頭將林松活生生錘死的,所以沒有殺人工具,足跡方面,他當時很小心,套了塑料袋,又可以掩藏,所以查不到相關的痕跡,劉喜梅和林松家的鑰匙,他之前告訴我們說丟了——那家夥很狡猾,在做筆錄的時候,用了很多含糊的話語,又有故意弄了許多自相矛盾的地方,這些是我們復查的時候後來發現的……”
  馬壹嶴問道:“現場指認沒做?”
  劉隊長有些心虛地說道:“沒,最近局裏面的事情比較多,好多個大案子累在壹塊兒,先前專案組的人也抽調得差不多了,所以沒有來得及……”
  先前的偵查方向,是落到了譚雲峰譚師傅身上,後來事情弄得差不多了,於是就減了人手,這個是很自然的。
  畢竟是地方市局,在人手和資金比較緊張的情況下,不可能抽出太多的精力來。
  馬壹嶴盯著劉隊長,說也就是說,盧波貿然翻供,其實是很有可能洗脫全部的罪責的,對吧?
  劉隊長含糊地說道:“這個不壹定,畢竟前面我們做的筆錄還是很充實的……”
  馬壹嶴說既然充實,為什麽盧波前面留套的時候,妳們沒發現?
  劉隊長被馬壹嶴的質詢弄得有些下不來臺,臉色有些不太好,剛要說話,這時門被推開,盧波給人帶了進來。
  相隔幾天,再壹次瞧見盧波,我發現他此刻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比被我們擒住、特別是被馬壹嶴給降得服服帖帖時,要強上太多,臉色也有了血色,顯然這兩天過得還算不錯。
  而且他雖然壹直低著頭,但與我們打照面時,眼神之中卻流露出了壹種說不出的得意。
  我看向了馬壹嶴,他沒有再跟劉隊長糾結這些細節,而是平靜地看著盧波。
  因為是重刑犯,盧波戴著手銬和腳鏈,獄警將他給安置在房間中間的鐵椅上,並且將他安置妥當之後,朝著劉隊長行了壹個禮,然後離開。
  房間裏面,就只剩下了我們三人,與盧波壹個。
  先前已經明確了此事由我們主導,而劉隊長只是在旁邊起壹個監督作用,所以劉隊長刻意地坐在旁邊,並不說話。
  馬壹嶴也不說話,冷冷地打量著盧波。
  盧波低著頭。
  場面壹下子就陷入了沈默之中,良久之後,馬壹嶴方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幼稚,妳覺得臨時反水,就可以力挽狂瀾?”
  盧波低著頭,依舊不說話。
  馬壹嶴瞧著壹副不願意配合的樣子,終於有了脾氣來,說盧波,每個人做事情都是需要負責任的,妳得仔細想壹想,別壹時沖動,到時候後悔。
  這個時候,盧波終於擡起了頭來,盯著馬壹嶴,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來。
  他說怎麽,圖窮匕見,準備威脅我了?
  馬壹嶴說不是威脅,我只是給妳壹個忠告而已。
  盧波咬著牙,嘿然笑道:“我已經把妳之前對我做的事情捅出去了,只要是妳敢動我的家人,警察就能夠立刻找到妳,證據確鑿,妳是壹個擁有著大好前程的人,沒有必要跟我搏命吧?”
  馬壹嶴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對付妳的家人?”
  盧波冷笑,說當著警察的面,妳自然不肯承認,不過這是事實,不是妳不承認,就可以抹殺的。
  馬壹嶴有些無語,知曉這人是在往我們的身上潑臟水了。
  只不過,他為什麽會這麽自信,相信馬壹嶴不會動手,引發蝕心散呢?
  他說馬壹嶴對他動的手腳,警察就能信?
  證據呢?
  不,不對,他壹定是有所依仗,所以才會這般肆無忌憚的。
  我們可能漏掉了壹些東西。
  馬壹嶴死死盯著盧波,許久之後,又問道:“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沒得談了,對吧?”
  盧波梗著脖子,說道:“對,先前我是性命被威脅,所以才會順著妳們的謊言編下去的,現在我已經在看守所了,受到了警察的保護,對妳就用不著擔心了,我現在只需要將真相公布出來,妳真的要對付我,那就來吧,拿我的性命來換妳的性命,我不怕,畢竟黃泉路上有人陪著,也是壹件不錯的事情,妳說對吧?”
  說完這話兒,他突然瘋狂大笑起來,口水都快要噴出來了,雙目之中,滿是瘋狂和挑釁之色。
  面對著這樣的盧波,馬壹嶴顯得無比平靜。
  他知道盧波已經是鐵了心翻供,怎麽勸都沒有效果之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冷眼瞧著驕狂的盧波,好壹會兒,他轉過頭來,對劉隊長說道:“可以了。”
  “啊?”
  劉隊長很是詫異,楞了壹下,說就完了?
  他得了上面的吩咐,以為我們過來,能夠直接將盧波的心理防線給擊垮,卻沒曾想見過盧波之後,都沒有聊幾句,談話就結束了。
  馬壹嶴點頭,說對,可以了。
  劉隊長敲了鈴,獄警過來接盧波,那家夥離開之時,還很是挑釁地盯著馬壹嶴,瞧那眼神,好像是在說:“妳有本事,過來弄死我啊?”
  等到盧波離開之後,馬壹嶴對劉隊長說道:“我跟我朋友聊兩句。”
  劉隊長知趣地離開,而等他關了門之後,馬壹嶴對我說道:“侯子,妳有沒有覺得,這個家夥有恃無恐,仿佛對蝕心散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我註意到了他說的,是對蝕心散不在乎,而不是對生死不在乎,於是問道:“妳的意思,是他已經不怕蝕心散了?”
  馬壹嶴點頭,說對,他之前說的壹大堆話,都不過是掩飾,他之所以翻供、並且狀態變得如此輕松的真正原因,是沒有受到死亡威脅了,所以才會如此,否則他不可能壹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
  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馬壹嶴揉了揉額頭,說鬼知道怎麽回事啊,這家夥的狀態讓人有些意外啊,難道是……
  他突然沈吟起來,而我也猜到了壹些,說道:“除非是有人幫他,將這蝕心散的毒給解了,所以他才會有恃無恐,妄圖憑借著翻供來完成絕地大翻盤,對不對?”
  馬壹嶴點頭,說對,只有這麽壹個原因,能夠解釋所有的疑問。
  我說那是誰,將蝕心散的毒給解了呢?
  馬壹嶴說道:“蝕心散是九華山青囊真人的獨門絕活,而青囊真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手段在江湖上流傳得並不多,除了他,還有幾個徒弟之外,像我這樣也懂得的不多,按道理說,不可能這麽湊巧,就有人能夠解開這毒藥的……”
  我說不管是什麽,盧波絕對不是壹個人。
  馬壹嶴點頭,說對了,我們只需要調查壹下,這幾天時間裏,他到底見過什麽人,就知道了。
  兩人商談妥當之後,出去找到劉隊長問詢,隨後得知,就在盧波翻供的兩個小時前,他的確是見過壹個人,而那個人,是壹個律師。
  盧波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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