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壹章:重見天日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所謂鳳凰,能涅槃重生。只是不知道這壹滴鳳血,能否讓死人復活。
帕薩特的後座上,宋美人捏著手中的玉琀沈思著。他的手指在玉上來回摩挲,哪怕隔著厚厚的玉石,依然能感受得到的那壹小粒血珠的熾熱。
當真不是凡物。
宋美人想,這玉琀的不俗之處,也讓他稍稍心安了壹些。他擡起頭,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發呆的海珠,皺起眉頭,低聲呵斥道:“還不走,等什麽呢?”
“啊?哦,抱歉!”海珠回過神來,壹邊道歉,壹邊發動了車子。
“砰!”
車頭傳來壹聲巨響,海珠嚇了壹跳,定睛看去,壹個男人倒在自己的車前蓋上,哎呦呦著,壹副被撞得不輕的樣子,這讓海珠有點兒驚慌她明明還沒起步啊?怎麽忽然就撞人了?
後排座位的宋美人微微皺眉,下意識的看了看車輛附近,空無壹人。
這群神棍宋美人攥緊了手中的玉琀,低聲道:“小華,下去看看。”
副駕駛上的王建華低聲罵了壹句,打開車門走下車,徑直走向趴在車前蓋上的男子,柳眉豎起,怒斥道:“幹嘛?!碰瓷啊?!”
那男人還挺來勁,慢悠悠的擡起頭,看著王建華,有氣無力的道:“妳別走!就是妳們撞得我!”
“”還真是碰瓷的。王建華嘆了口氣,想了想,邁步上前,擡腳踩向那人的膝蓋。
“啊!!!”伴著壹聲清晰的骨裂聲,那男人慘叫起來,抱著膝蓋在旁邊打滾。
王建華嗤笑壹聲,揪著男人的領子,將他拖到路邊,接著走上了車,揚長而去。
她算準了這種小人,壹旦碰到硬茬子,反倒不敢訛人。只是,這荒郊野嶺,群魔亂舞的枯木林外面,怎麽會有人碰瓷?
回到車裏,宋美人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幹得不錯。”繼而,海珠再次發動了汽車,駛向遠方。
在帕薩特走後不久,那碰瓷的男人仍舊抱著膝蓋慘嚎不止。直到壹陣腳步聲傳到耳邊,他才停了下來,揚起頭,看著面前的男子,露出諂媚的笑:“禪主,壹切順利!”
那是壹個高瘦的男子,身披壹襲黑袍,臉上帶著壹個沒有五官,只露出雙眼的木質面具。他點點頭,拋給碰瓷男壹個小袋子,沙啞的聲音道:“幹得不錯。”
“禪主擡愛!”碰瓷男接過小袋子,點頭哈腰的客氣了幾句,接著跟沒事兒人似的,腿腳利落的跑開了。
冷清的馬路上,只剩面具男獨自壹人。黑色的錦緞長袍在風中輕輕搖曳著,他看著早已看不到車輛的遠方,發出了壹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奇哉怪也,這荒郊野外的,竟然還有人碰瓷!”王建華笑著,回頭看向後面的宋美人:“噯?哥,妳今天怎麽沒批評我做事魯莽啊?”
宋美人啞然失笑:“我做事比妳魯莽的多,又怎麽好批評妳?再說了,我們小華這麽可愛,做什麽都是對的!”
忽如其來的撩,閃了王建華的腰。她老臉壹紅,羞答答的說了句“討厭”,那嬌羞的模樣,壹點兒都不像四十來歲的老阿姨。
手裏仍舊把玩著玉琀,宋美人微笑著,看著王建華的背影,不由得發起呆來。
多少年了,不知不覺間,小華也老了啊剛見面時候,她還是個抽煙喝酒紋身砍人的好女孩兒,現在,也已經成了老太妹了。
感覺到身後傳來的炙熱目光,王建華下意識的回頭,正對上宋美人發呆的雙眼。老女人再次臉紅,慌張的轉回去,緊張的道:“哥!妳看什麽呢?”
“看妳啊。”宋美人下意識的說道。話音剛落,他自己都有點兒失神自己有多少年,沒這樣隨意的和小華說過話了?
久違的輕松調侃讓王建華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楞了壹會兒,驀地笑出聲來,笑罵道:“老不正經的,調戲良家婦女!”
忽然感覺輕松了很多,宋美人戲謔道:“欸,妳可算不上是婦女!現在的年輕人怎麽說的來著老處女?”
“哥”王建華嗔怪著叫道,既因為這久違的玩鬧而開心,又多少有些不習慣和別扭,詫異的道:“妳今兒是怎麽了?喝假酒了?”
宋美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沈默了幾秒,淡淡的道:“沒什麽。”
氣氛莫名變得尷尬起來,王建華壹頭霧水,卻也只能“哦”了壹聲,隨即老實坐好,閉口不言。
她覺得宋美人今天有點兒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裏不對勁。莫非是奪得了鳳血,高興的腦子崴特了?
車裏的氣氛有些沈悶,王建華悶做了壹陣兒,還是忍不出聊天的,便拉著海珠聊起來:“海珠,妳怎麽會落到桃夭夭手裏,還被捆得跟小豬似的?”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海珠苦笑著,面帶愧色的道:“那時,我在林子裏四處尋找,卻碰到兩只剪徑的妖怪,壹條青狗,壹只白鶴,修為頗為不俗。我們三人打得正酣,那桃夭夭不知從哪兒忽然冒出來,靠著壹手奇怪的桃花瘴,將我們三人紛紛迷倒。我算運氣好,另外兩個,當即被那桃夭夭開膛破顱,血淋淋的,連妖丹都被挖了出來!”
王建華點點頭,壹臉的義憤填膺:“我就知道!自打第壹次見面時候,我就看出來這桃夭夭心狠手辣,不是善類,她跟在九月身邊,指不定捅出多大的簍子呢!”
話剛說完,她忽然意識到這話有質疑宋美人安排的意思,又連聲解釋道:“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額對了,十七最近沒給妳打電話嗎?”
提起女兒,宋美人瞇起眼睛,拳頭下意識的攥緊,面上卻故作茫然的問道:“沒有啊,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有些想那丫頭了,也不知道未央照顧的如何、”王建華笑笑,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卻壹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相處二十多年了,王建華那點小心思,宋美人再清楚不過。他看著王建華的眼神,提起宋十七時那寵溺的眼神或許她想說的並不是十七,而是十七的哥哥。
有那麽壹瞬間,宋美人有壹種沖動,想要爽朗的笑著,對王建華承諾:“有了鳳血,妳嫂子必定能死而復生!放心吧,我不會再對九月和十七做什麽的!”
但他忍住了。畢竟,在計劃真正實現之前,他不敢對王建華做任何承諾。哪怕是現在這個時候。
手中的玉琀似乎變得愈加滾燙。宋美人猶豫著,該怎麽向王建華開口。
“小華,妳知道河洛神教嗎?”想了想,宋美人終究做不到直抒胸臆。
“知道啊,壹群邪教徒嘛!”王建華對其嗤之以鼻:“壹群神棍,壹天到晚不知琢磨些什麽喪心病狂的邪門歪道,動不動就祭河神那麽喜歡河神,怎麽不自己下水陪他啊?西門豹當年還是太心慈手軟!”
宋美人點了點頭,卻沒有在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麽接茬。
壹股無力感湧上心頭,又傳遍四肢百骸。他有點兒恨自己,恨自己的冷酷絕情。但又談不上後悔,如果事情再來壹遍,宋美人知道自己還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他看著王建華的背影,只感覺玉琀的溫度,滾燙的灼心。
耳邊又響起那個面具人的話語:
“鳳血?當然可以讓給宋先生,但代價是我要王建華的,壹整張人皮!”
“葉賢侄啊,不知這神州大地,如今是哪朝哪代啊?”莫自牢被宋九月拎在手裏,好奇的問著。他在棺材裏裝了不知多少年,等到真的重見天日這壹刻,心裏卻又說不出的興奮和膽怯。
“大概有不到三千年吧!”宋九月估計了壹下,籠統的計算了壹下時間。他沒有問莫自牢具體的死亡世界那可太不禮貌了。
莫自牢滿臉震驚:“竟已如此之久?唉!後世的盜墓者們,比我想象的還不中用啊!”
宋九月聳聳肩,沒有接茬。壹行人鉆出了墳墓,重新回到了枯木林。天已經亮了,天邊翻滾著魚肚白。宋九月深吸壹口氣,林子裏的空氣雖然談不上沁人心脾,但相比墓穴裏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腐朽氣味,還是清新的多。
“真乃滄海桑田耳!”莫自牢看著身邊的枯木林,喟然長嘆:“猶記余定穴之時,此地尚未平地。多年不見,此間樹木,竟已亭亭如蓋矣!”
等妳見到黃土高原,不得驚訝的昏過去?宋九月腹誹著,沒說什麽。相比給莫自牢科普,眼下有壹個更嚴峻的問題自己出來以後,仍然不知道自己的車停在哪個方向啊!
桃夭夭看出了宋九月的痛,抱著黃鼠狼,善解人意的建議道:“九月,要不咱們隨便走走?”
“善!”宋九月欣然應允。想想也是,自己只要出了樹林,哪怕繞林子走壹圈,總能找到車的。如果自己的破面包車沒被交警拖走的話。畢竟那破車從16年起就沒再檢車
“啊!這天!啊!這樹!啊!這山”莫自牢宛如開眼看世界的孩子,看到什麽都欣喜不已,忍不住發表壹波感慨。
“那不是山,就是個高壹點兒小土坡!”宋九月忍不住吐槽道。壹樣是嘰嘰喳喳喋喋不休,我家夭夭剛來那時候,可比妳可愛多了。由此可見,外貌還是相當重要的。
桃夭夭笑笑,緊了緊懷裏的黃鼠狼。這家夥舐犢情深,還惦記著給兒子餵奶的事。
提起餵奶,桃夭夭想到了什麽,好奇的問道:“莫前輩,您不餓嗎?要不喝點兒奶?”
莫自牢眼睛壹亮,壹雙猥瑣的小眼睛瞥向桃夭夭的胸部,饑渴的道:“好啊好啊!葉荻姑娘妳有嗎?嘛,雖然小了點兒,不過”
“啪!”
宋九月忍無可忍,把莫自牢摔在地上,怒道:“妳丫自生自滅吧!”
“葉賢侄!賢侄!侄媳婦兒!老夫錯啦!”莫自牢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連忙求饒:“妳們可不能走啊!咱們說好的,做人要重諾啊!”
“妳又不是人,我跟妳重什麽諾?”宋九月罵道,但卻被桃夭夭拉住,不情願的又走了回來,撿起了地上的黃鼠狼。
桃夭夭跟在宋九月身邊,耐心的勸慰道:“安啦!這小家夥畢竟對咱們有恩,總不能把她的兒子拋在這兒等死吧?就算看在她的面子上,妳說對不對呀?”
她的臉在黃鼠狼頭上蹭啊蹭的,黃鼠狼依舊呲著牙,惡狠狠的盯著宋九月:他還是個孩子啊!千萬不要放過他呸!妳怎麽舍得下如此毒手啊!
被黃鼠狼幽怨的目光盯著,宋九月莫名的心生愧疚,只能對著她晃了晃手裏的醜東西,訕笑道:“妳看妳!我不是跟妳家孩子鬧著玩兒嘛,怎麽還急眼啦?放心,沒事的!”
莫自牢被拎著脖子在空中晃來晃去,幽幽的嘆了口氣有朝壹日重為宗師,爾等宵小定斬不饒!
壹行人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聽見前方有壹陣談話聲傳來。宋九月和桃夭夭對視壹眼,二人皆心裏壹緊,莫非鳳血的爭奪還未結束?
兩人連忙躲在樹後,屏息凝神,小心的觀察起前方的動靜。
不遠處的林間,站著壹個身著白袍的僵屍,看起來活蹦亂跳,齜牙咧嘴的。但,他似乎正在被壹男壹女圍毆?
這不僅是毆打,也是壹場別開生面的教學。
“寶貝兒啊,爸爸跟妳說,對於任何的雄性,下手,壹定要講究三個字!”
“快,準,狠?”
“不是!聽好了,這三個字是踢,褲,襠!”
“欸?”
“爸爸給妳演示壹下,比如這樣!”
玉面狼君說著,飛起壹腳,狠狠的踢在白袍僵屍的襠部。
壹聲悶響發出,傳到暗藏著的幾人耳中。僵屍倒是沒什麽大礙,仍然活蹦亂跳齜牙咧嘴的,反倒是宋九月,看著僵屍襠部的腳印,忍不住胯下壹陣發涼。
至於莫自牢,則躲在宋九月的身子下面,暗中觀察著壹切,眼裏閃過悲憤和痛苦
妳們在對老子的遺體做什麽?!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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