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我是妳張老師

靈異推理

“老板?”宋九月面沈如水,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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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似醒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我是誰?
  我在哪兒?
  遠處傳來“咕咕咕”的雞鳴似的聲音,我掙紮著睜開眼,不想起床。
  在床上蠕動了壹下床板很硬,床墊很薄,被子很潮。
  但這張破床就像有魔力似的,莫名的不想起來。
  “餵!”
  有人推了推我的肩膀,我轉個身,閉上眼,假裝自己沒醒。
  “餵!!!”
  呼喚我的聲音大了壹點,聽起來是個年輕的男子,聲音幹凈好聽,光聽著就覺得壹定是個不錯的小哥哥。
  當然,我還是不想起。
  “葉長溪!!!給我起來!”
  薄薄的被子被掀開來,我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有點兒涼。
  不情願的坐起身,我氣鼓鼓地看著那個男人年輕,英俊,儒雅,穿著壹身幹幹凈凈的長衫,和這又小又破的草房格格不入。
  我似乎認識他這男人清秀的眉眼間,讓我想起壹個熟人。
  叫什麽來著?葉葉丘?
  思索間,壹件小褂被丟進我的懷裏。那男人皺著眉頭,壹臉的不耐煩:“說了多少次,姑娘家壹定要勤懇,要講究。妳這個怠惰樣子,哪有婆家敢要?哪家漢子敢娶妳?”
  聽著男人莫名其妙的數落,我頗有些不以為然,傲嬌的哼了壹聲:“沒人娶,那就不嫁了唄!”
  “壹派胡言!”男人似乎動了真怒,怒氣沖沖的吼著,面容嚴肅得讓我不敢直視。我低下頭,默默穿上小褂,那男人卻仍舊吼個不停:“常說長兄如父,但妳可曾有壹天,把我這個兄長的話放在眼裏?女紅女學壹概不學,非要嚷嚷著、習武、修道!女兒家即便文武雙全又有什麽用?女子這壹生,還不是相夫教子嗎?”
  男人壹直喋喋不休,我盡量避免和他眼神接觸,隨意的踏上布鞋,往屋外走去。
  “妳把鞋給我穿好!女孩子家邋邋遢遢像什麽樣子?!”身後傳來我兄長的喝罵聲。
  我充耳不聞,跑出門外。
  推開門,清早的陽光傾瀉在身上。我瞇起眼睛,看著深山老林的無垠翠綠,貪婪的深吸壹口氣,伸了個懶腰。
  空氣真好!這在城市裏可不多見呀
  “吱吱!”
  肩頭壹沈,我扭頭看去,壹只獼猴不知從哪兒蹦了下來,穩而準的在我肩膀上著陸,呲著牙笑著,雖然看起來很醜,但似乎是在撒嬌。
  醜歸醜,這麽活潑的小動物,難免叫人新生喜歡。我下意識的笑起來,摸摸猴兒的頭頂,柔聲道:“妳叫什麽名字呀?”
  猴兒不知該怎麽回答,轉著大眼珠子思索著,壹雙眼睛紅彤彤得,宛如兩顆摻了血的玻璃珠子,我瞇起眼睛,覺得這雙眼睛讓人很不舒服。
  “她叫神侯。”
  身後忽然響起壹個雄渾有磁性的男性聲音,我心裏壹驚,連忙轉過身去,正看見壹個高大的男人,肩上扛著壹頭麅子,手中拎著壹把碩大的青龍偃月刀,站在我的面前,和善的笑著。
  看著那副笑臉,我莫名的感到心跳不已,慌張的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怎麽起的這麽早?被妳哥從被窩裏揪出來了?”男人笑著打趣道,將整頭麅子隨意的仍在地上,吹了聲口哨。
  我感覺肩頭壹輕,再看時,那猴兒已經敏捷的跳到男人肩頭,抓著男人的頭發,開心的嬉鬧著。
  開門聲從身後傳來,兄長走出來,對著男人頷首示意:“回來的挺早又吃麅子?”
  男人聳聳肩:“不然呢?妳還指望我給妳打頭熊回來不成?”
  “唉”兄長嘆了口氣,嫌惡的看了眼地上的麅子,連連揮手:“去去去!扛到後面收拾,我最見不得這個!”
  “虛偽。”男人鄙夷地道,“見不得妳別吃呀?”
  “君子遠庖廚!庖廚妳懂嗎?”兄長有些生氣,背負雙手,頭頭是道地講起來:“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起肉,是以”
  “壹個土匪,還真當自己是人了。”男人對著我擠擠眼睛,小聲說著。
  看著他的樣子,我不知為何,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笑什麽笑?妹子!少跟這廝打交道!他可不是什麽好人!”兄長叫嚷著,上來開始拉扯那男子:“滾滾滾!收拾麅子去,別在這兒打我妹子的主意!男女授受不親!”
  男人扛起麅子,不情願的說著:“江湖兒女,哪來那麽些繁文縟節?”
  “妳才江湖兒女!妳全家都江湖兒女!”兄長拉著男人走開,我卻依然聽得到他喋喋不休的話語:“我們葉家書香門第,壹門三翰林!我妹子也是大家閨秀,妳姓宋的休想有異心!葉長溪!別看熱鬧了,趕緊去把雞餵了!”
  怎麽能強行把人家趕走呢?
  對於兄長的霸道行為,我滿腹牢騷,踢著地上的土塊兒,不情願的走向旁邊的雞舍。
  拉開柵欄,雞舍裏,壹只羽毛五顏六色,鮮艷奪目的雉雞縮在角落裏,膽怯而謹慎的看著我。
  起床時候聽到的雞叫聲,似乎就是來自於這個小家夥。
  “餵雞餵雞”我嘀咕著,猛地壹拍腦門兒:“我拿什麽餵雞?”
  “吱吱!”
  猴兒不知何時又出現在我眼前,兩只小手裏捧著壹把苞米粒。
  “謝謝!”我感激的笑笑,接過玉米粒,撒在雞舍門口。
  雉雞謹慎的左顧右盼壹番,不敢上前。
  我想了想,退後幾步,關上柵欄的門。
  雉雞這才放心下來,快速的跑出來,歡快的啄著地上的玉米粒。
  我托著腮幫子,在旁邊蹲下來,看著雉雞發呆。
  它色彩斑斕的羽毛耀眼奪目,讓人眼花繚亂,又移不開眼睛。修長的頸部兩側,各長著壹個微微的隆起,像是有兩個小鼓包。
  “這雉雞資質上佳,不消十年,必定會再長出壹對頭顱,即是三頭雉雞精。”
  耳邊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我扭過頭,幾乎和身邊的男子臉貼著臉。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感受著耳邊炙熱的呼吸,我方寸大亂,差點跌倒在地上。
  “抱歉,嚇到妳了?”男人歉意的笑笑,走開壹點,在離我遠壹點的地方蹲下。
  “沒沒事,不打緊的。”我結結巴巴的說著,心慌意亂的看著四周,拼命的想找些什麽轉移話題。正巧,那只吸引眼球的雉雞就在眼前,我指著它,胡亂的找話茬道:“這雞哪兒來的?”
  “前幾天,我和妳哥在山裏抓的。”男人有問必答,“這家夥可機敏的很,我和妳哥找到它三次,又被它逃了三次。到第四次的時候,妳哥想了個妙招夜襲。”
  “夜襲?”我不解的問著,“怎麽回事兒?”
  男人笑笑,言談間多了些得意:“這雉雞視力極好,性子又機敏謹慎,換做白天,我們縱使使出渾身解數,也拽不到它壹根雞毛。可壹旦到了晚上,這家夥便瞎了似的,什麽都看不見,只能靠著那壹般般的聽力茍延殘喘,戰戰兢兢地度過漫漫長夜。借著這個弱點,我和妳哥三更天夜襲,沒費多大功夫,輕而易舉的將這雉雞抓了回來。”
  “好厲害!哥哥好棒!”我懂事兒的鼓掌叫好,自己都覺得自己裝的有些過分。
  沒想到男人還當真十分受用,略帶羞澀得摸摸下巴,註視著那只雞,喃喃道:“話說回來,這雞可渾身是寶啊”
  雉雞猛地壹哆嗦,擡起頭來,驚恐的看著男人。
  我被雉雞這膽小的模樣逗笑了,既然它也懂得人眼,不由得玩心大起,打趣道:“那咱們多會兒將這雉雞下鍋呀?”
  “咕咕!”雉雞尖叫壹聲,飛也似的逃進雞舍裏,再也不敢露頭。
  “哈哈!妳這丫頭!”男人啞然失笑,看向我,眼裏滿是快要融化我的寵溺:“這只雞可吃不得。咱得好好養著它呢。”
  我避開他的視線,羞答答的低下頭,慌亂地應聲:“那養它作甚?”
  “防老。”男人的笑容漸漸歇止,目光裏滿是認真,“養雞防老,護佑子孫。”
  “餵!我警告妳,妳可別給我假裝啊!”桃蓁蓁喊著,但從眉眼間的慌亂來看,多半兒是在虛張聲勢。
  由不得他不慌亂他可是答應過幽姬,會完好無損的將宋九月送到幽姬面前。如果宋九月有個三長兩短,或許,他想要的報酬就再也拿不到了。
  “呃”宋九月snn著,十指扣進地面的泥土裏,指縫間沁出鮮血,光看著都覺得痛苦不已。
  “餵!別嚇我啊!妳不會真的有事兒吧?!”桃蓁蓁慌了神,連忙把宋九月攙扶起來,從懷裏掏出壹粒丹藥,不由分說塞進宋九月口中。
  如果宋九月有個三長兩短,不僅自己的報酬拿不到,夭夭那傻丫頭,怕是會恨自己五百年
  桃蓁蓁緊張地想著,運動靈力,幫助宋九月更快的吸收藥力。
  吃了丹藥,在桃蓁蓁的幫助下,宋九月皺成壹團的五官漸漸舒緩了壹些。半晌,他長出壹口氣,睜開雙眼,用還沾著泥土的雙手去揉自己的臉,眼中滿是血絲:“這是”
  “這是”桃蓁蓁擡起頭,左顧右盼壹番,又看向宋九月,篤定地道:“我也不是本地人!”
  “哦。”宋九月瞇著眼睛,盯著桃蓁蓁的雙眼,足有兩秒,接著,
  慢慢閉上的眼睛。
  似乎又昏死過去了。
  “我去!”桃蓁蓁驚了,內息入體,幫宋九月探查了好幾遍,實在找不出問題在哪兒。那幾個女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追上來,情急之下,桃蓁蓁也顧不得什麽,壹邊給宋九月不住的灌輸妖力,壹邊快步往遠處逃去。
  桃蓁蓁懷抱宋九月,往東方逃去。
  但他沒有註意到,剛才宋九月雙手插入泥土的地方,隱約可見壹個箭頭的形狀。
  指向南方。
  他也沒有註意到,在他的懷裏,昏厥中的宋九月嘴角微微上揚。
  看起來像是奸計得逞的狡黠的笑。
  小柳和葉荻很快追到這裏,正在著急該往哪個方向追去的時候,小柳面色壹沈,跪在地上,凝視著地面上的箭頭。
  葉荻註意到小柳的異狀,跟著跪在地上,看著隱約可見的箭頭,壹臉狐疑:“這是九月少爺留下的?”
  小柳點點頭:“好像是。”
  但葉荻向來習慣把事情想得復雜壹些,猶疑不定的問道:“會不會是桃蓁蓁故布疑陣,想要把咱們引向錯誤的方向?”
  小柳沒有回答,伸出手指,從地上挖了壹小塊兒泥土,放進嘴裏認真地嘗了嘗。
  “不是。”她搖搖頭,眼神堅定:“泥土裏有姐夫鮮血的味道。應該是他不惜自殘,給我們留下的線索。”
  這樣的說服力強了很多,連葉荻也不由得嘆服,贊道:“九月少爺好魄力,遇事不慌,急中生智。”
  “不愧是我姐夫。”小柳笑笑,伸手抹掉了地上的箭頭,又重新畫了壹個,指向北方。
  “這是?”葉荻不解地問道。
  “如果覃天柱追上來的話,這樣可以誤導他。”小柳得意的笑著,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作勢欲往南方。
  “可如果冷前輩也跟來呢?”葉荻壹臉疑惑,“不也被誤導了嗎?”
  小柳意味深長得笑了壹聲,看向葉荻:“妳多慮了以小泠的智商,根本不會察覺到地上有個箭頭的。”
  葉荻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二人繼續往南方追去。
  果然,不壹會兒,小泠拖著青龍偃月刀,從西方跑到此處,不做片刻停留,埋著頭,繼續往東方追去。
  什麽箭頭?誰有功夫看那個?主人還水深火熱呢!
  在小泠果斷的追向東方後,不壹會兒,壹只大老虎在月下跑啊跑的,跑到箭頭上,停下了腳步。
  她對著地上的奇怪圖案端詳了許久,意識到壹件事兒。
  自己看不懂。
  “嗷嗚”雲吞沈吟著,仰起頭,用力在空氣中嗅了嗅。
  宋九月和小泠的氣味壹直延伸到東方。
  柳葉的清香和聞起來就很貴的香水味則指向南方。
  大爪子刨著地面的泥土,雲吞糾結的思考了壹番後,
  毅然決然的決定跟隨大腿的步伐,沖向了東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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