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我是妳張老師

靈異推理

“老板?”宋九月面沈如水,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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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了卻生前身後事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身為壹家玩具店的老板,雖然是村裏的小店,但第五萌總是習慣像倉鼠壹樣囤積各式各樣的商品,哪怕這些東西根本賣不出去。
  比如已經被時代淘汰了的四驅車、帶著濃重時代印記的復古悠悠球、村裏的大人都會覺得老氣的七巧板、華而不實的芭比娃娃
  還有壹個設計理念上可以裝下壹家三口的充氣兒童泳池第五萌小時候壹直想要這麽壹個玩意兒,可惜,父母在壹起的時候只顧著天天吵架,根本沒人理會兄弟倆的訴求。離婚之後,壹個拉扯著並不怎麽貼心的兒子的單身父親,也理所當然的不會給孩子買這種占地面積大且極為廢水的玩具。
  在開了這家店後,第五萌果斷在進貨時候要了壹個充氣泳池。雖然壹次也沒有用過,但哪怕就讓它在庫房裏吃灰,第五萌有時候看見它,也會難得的讓思緒平靜壹陣兒。
  可惜,弟弟已經不在了。雖然第五帥也已經過了玩這個的年紀,但如果兄弟倆真的能在充氣泳池裏嬉戲上壹會兒,哪怕只有那麽壹小會兒,第五萌也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那是今天之前的想法了現在,他後悔不已,為什麽要買這麽個賣不出去還特別占地方的破玩意兒。
  第五萌躺在自己的合家歡充氣泳池裏,身邊還放著幾只塑料小黃鴨,半個身子被水淹沒。皮膚上密密麻麻的小孔還冒著氣泡,仿佛這些惡心的孔洞也會自己呼吸壹樣。
  看起來很愜意對吧?
  如果泳池外面沒有坐著壹個穿著白大褂面目可憎的老頭,第五萌壹定會很享受這壹刻的。
  “劈裏啪啦”
  壹陣紫色的電流射進泳池裏,使得整片水域都閃爍起五彩斑斕的光芒。第五萌的身體抽搐著,眼鏡掉在水裏,翻著白眼,嘴微微張開,口水無意識的流下來。
  “還上嗎?”
  羊永誠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鏡,慈祥和藹的問著。
  第五萌想要說些“再也不敢了”之類求饒的話,身體卻已經脫離了意識的掌控,僵硬而機械性的抽動著。
  在電流的沖擊下,第五萌身上的小孔張得更大,似乎有什麽東西迫不及待的湧出來
  第五萌以身飼鬼,這些小孔便是亡魂們寄居的場所。在羊永誠邪雷的作用下,哪怕是渾渾噩噩的鬼魂們也忍不住痛苦,瘋狂的想要逃離。
  可惜,羊永誠對於自己學生的身體構造壹清二楚,他在第五萌的體表布置了結界,既能阻止鬼魂們的逃離,也能增加第五萌身體的導電性。
  無法忍受電刑折磨的鬼魂們無路可逃,便發瘋似的在第五萌體內肆意沖撞,對他的身體造成二次傷害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羊永誠和善的笑著,食指輕輕點在水面上,又放出壹縷電流。這次的電壓似乎比較大,第五萌的身體劇烈的抽搐了壹下,差些從泳池裏翻滾出去。
  “妳呀妳呀”似乎是打算讓第五萌有個喘息的機會,免得被自己玩死。羊永誠站起身子,繞著充氣泳池踱著步子,走到第五萌旁邊,布滿皺紋和老年斑的手放在第五萌的天靈蓋上。
  雖然身子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但當那只手搭在自己的頭頂上時,第五萌的心中湧出寒徹骨髓的恐懼。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第五萌的壹個“師哥”,就是這樣,被羊永誠的手搭在天靈蓋上,然後
  整個魂魄被扯出來,攥在那只老邁的手裏,無聲的哀嚎著,痛苦的掙紮著,魂體周圍還閃爍著淡紫色的零星電光。
  “師師父”第五萌拼命奪回自己對於嘴的掌控權,嘴唇顫抖著,牙齒還不斷的打著磕,艱難而惶恐的求饒,眼神裏流露出的乞求,低賤的像是壹條狗:“求求您求求您了放過徒兒吧我不想死,我還想還想”
  “哦?”羊永誠和藹的笑著,搭在第五萌頭頂的手往下猶疑,摩挲著年輕英俊的臉,“讓師父聽聽,妳還想做什麽?”
  想殺了葉秋,殺了那個叫幽姬的女人,給弟弟報仇?
  想再去見壹眼媽媽,告訴她,她還有壹個兒子活著?
  第五萌如是想,但不敢如是說。
  “徒兒還想”第五萌的嘴唇戰栗著,雙眼裏迸發出極強的求生欲,“跟在您身邊,為您鞍前馬後,結草銜環,報答您老搭檔養育之恩、栽培之情”
  他知道,羊永誠就好這壹套。自己那些當舔狗的師兄弟們,相對來說,活得確實不那麽痛苦。
  果然,羊永誠的老臉上顯出心滿意足的表情,贊許的點點頭:“算妳小子有孝心。”
  說著,他伸手扼住第五萌的喉嚨,就這麽卡著他的脖子,生生將第五萌從泳池裏拎出來,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的第五萌在地板上蜷縮成壹團,剛經過電流洗禮的肌肉,在接觸到冷冰冰的地板後,身體多處當即有了抽筋的趨勢。
  沒太在意徒弟的死活,羊永誠隨手拉過來壹把折疊椅,坐在其上,翹起二郎腿,皮鞋抖動著,沙啞的聲音說道:“說說吧,萌小子,妳打算怎麽盡孝心,幫師父把那雙鬼將找回來?”
  第五萌被凍得臉色發青,渾身顫抖的從地上爬起來,卻連張敝體的東西都不敢找,縮成壹團,跪倒在羊永誠面前:“徒兒慚愧,說來徒兒對那雙鬼將,知之甚少,更遑論”
  “廢物,枉我還教妳帶了他們壹陣子!”羊永誠恨鐵不成鋼的罵了壹句,站起身,皮鞋狠狠踩住第五萌的頭,使他不得不以額頭緊扣地板。
  “為師這便告與妳,鬼將耀琴究竟有什麽幹系!”
  “屬下記不得太多,生前的最後壹片模糊記憶,不過戰死在壹片灘塗上,泥沙蓋臉,屍骨不全。”阿耀那顆猩紅的眼珠裏滿是追憶之色,壹手托腮,大片大片的泥沙從胳膊肘上流下來。
  桃夭夭皺了皺眉,本想說些什麽,卻被宋九月用眼神止住,靜待阿耀的下文。
  “如今想來,末將似乎是被種出來的?!”阿耀組織著措辭,即便沒有臉,宋九月也猜得到泥沙之下的骷髏該是壹副怎樣的糾結。“共同戰死在灘塗上的人有許多,有屬下的同袍,有北方的強敵,有栗色的戰馬兩種顏色的旌旗七零八落的倒在河灘上,泥沙裏還插著斷箭、長矛,卷了刃的刀劍”
  宋九月皺起了眉頭,他在阿耀的記憶裏見過那片場景,殘破的兵器、甲胄與屍骸布滿河灘,血水染紅了河水與泥沙,數日不變。不知為何,雙方都沒有人打掃戰場,折戟沈沙,泥沙蓋殮。人與戰馬的屍體被水沖刷著,漸漸腐爛,又被潮水席卷上來的淤泥壹點點蓋住,寒酸的“入土為安”。
  這種戰場遺跡造成的“萬人坑”,本就帶著極大的兇煞之氣,若是趕上不太好的風水和年景,孕育壹只鬼將出來,再正常不過。
  但不正常的是
  “現在想來,距離末將戰死,到穢土轉生的期間不過十數年!”阿耀甕聲甕氣的說著,聲音裏滿是疑惑,“從屬下的死相上,主公或許也看得出來:骨骸都未被河水磨洗的太幹凈,這麽短的時間裏,要孕育出壹個鬼將”
  宋九月點點頭,面色凝重:“沒錯。我在妳的記憶中曾經見過,壹個舉著幌子,穿著又臟又破的八卦袍的老道,對著萬人坑施了什麽法。河灘上湧起潮水,待退潮後,妳,便從泥沙中站了出來,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阿耀點點頭,示意自己有著相同的記憶:“那個道士,便是末將記憶中的第壹任主人。不過,屬下在見了他壹面的短短瞬間後,便徹底淪為術法操控的傀儡,渾渾噩噩的活了許多年,直至如今。”
  “欸?大個子!”桃夭夭忽然插嘴,好奇地道:“說起來,妳是什麽時候死得?”
  得虧阿耀對宋九月忠心耿耿,換做其他人,膽敢直問鬼將生前事,怕是早就被吃幹抹凈了。
  “說來慚愧,末將出神草莽,既不識字,也不曉得天子、軍制之事為何。”阿耀撓了撓後腦勺,又是壹大片泥沙簌簌落下,不好意思的道:“只記得曾聽同袍講過,敵方為首那將領,復姓拓跋。”
  宋九月和桃夭夭對視壹眼,倒吸壹口涼氣。
  南北朝時期的鬼啊跟兩口子相比較,明末出生的桃夭夭就是個小蘿莉。
  “奴婢身死之時,家鄉倒也算是安寧,也未曾聽說前線如何。”阿琴幽幽的說著,“只是,奴婢依稀記得身化厲鬼索命之後,也是為壹黑衣道人所攝,之後渾渾噩噩,不知滄海桑田。”
  宋九月點點頭,認真思索起來。
  看起來,曾經有某個強大的玄修,生生將這對的亡魂塑造成了鬼將,實在好手段。但在禮壞樂崩的年代,有外道修士行此等不德之事,也並不罕見。
  而且,說到底,阿琴阿耀兩口子也就是兩個鬼將,罷了對於宗師以下的修士們,或許還值兩個錢,但對於羊永誠、宋美人等宗師而言,真的算不得什麽稀罕物事。
  眉頭緊鎖的宋九月點了根煙,推測道:“那妳夫婦二人,是否就是羊永誠師門留下來的財產?”
  二鬼齊齊搖頭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輾轉了多少手,換過幾茬主人。
  “那妳倆身上,是不是帶著什麽值錢東西?”桃夭夭問道。
  阿耀攤開手,阿琴抖了抖裙擺兩個連衣服都是壽衣的鬼,身上能帶什麽東西?
  桃夭夭吐了吐舌頭,倒在宋九月身上,撒嬌道:“我還以為,說不定是那個黑衣老道落下什麽東西在他倆身上了嘛”
  “東西?”宋九月忽然精神起來,仔細打量著二鬼,神情亢奮。
  “有了!”看了壹陣,他激動的招呼起窗臺上曬太陽的懶貓,“阿喵!過來幫忙!”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壹起聊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微信關註“優讀”,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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