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兇

關關公子

歷史軍事

“今天,爺給妳們講講肅王世子許不令,欺男霸女、逼良為妻的事兒……”
大玥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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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剪不斷,理還亂。

世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

2021-5-7 20:59

  踏踏踏——
  馬蹄踏過竹林間的官道,周邊沒有燈火,大雪紛飛的緣故,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英烈冢埋著十萬余人,市井百姓自然覺得陰氣過重,裏面也沒有什麽值得偷的東西,因此除了祠堂那邊有官家的人看著,其他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
  因為夜晚出來辦事,馬側掛的有火把鋤頭等物件,許不令點燃了壹只火把,在竹海之間的石道上小跑著穿行。
  過來約莫用了半個時辰,腰間的小胳膊壹直勒的緊緊的,背後暖和的不得了,如同靠在軟棉花上。
  許不令本以為小滿枝害羞不敢說話,快到地方了準備開口提醒壹聲,結果背後就傳來了“呼~~~呼~~~~”的聲音。
  得,睡著了,心比他還大。
  許不令挑了挑眉毛,倒感覺現在這情況,像是壹個高冷女俠帶著江湖混混,誰占誰便宜還真不好說。
  馬匹小跑繞過了英烈冢外的大祠堂,很快便來到了竹海角落的壹塊墓園。
  墓園和尋常的墳地壹樣,壹座座墳丘整齊排列在其中,前方有墓碑和祭祀的石制香臺,最後方的壹座是劉猴兒的墳,前面還擺著祭祀用品,散落在地上的紙錢被雪面蓋住了大部分。
  “滿枝,別睡了。”
  “嗯……哦。”
  祝滿枝迷迷糊糊醒過來了,發覺自己竟然睡著後,便猛的清醒過來,臉色通紅,跳下了馬匹。
  許不令翻身下馬,從馬側取下了鋤頭。祝滿枝則在馬策的布囊裏取出了香火紙錢,先是跑到劉猴兒的墳前祭拜了壹番。
  許不令提著鋤頭在墓園裏尋找,此地埋了上千殉職的狼衛,按照殉職的時間排列,找起來並不麻煩。照著墓碑的卒年依次尋找下去,很快便找到了天巧營林陽的墳墓。
  因為是十年前死的,此地的墳堆都上了年月,林陽的墳上滿是枯草碎枝,墓碑也沾了些泥水汙跡,想來很久沒有人祭拜過了。
  許不令不懼鬼神,但對死者起碼的尊敬尚有,等祝滿枝祭拜完劉猴兒後,從她手裏取了三炷香點燃,插在了墳頭前,又燒了點紙錢,才來到了墳堆之上。
  大雪瀟瀟,陰風陣陣。
  祝滿枝其實有點害怕,而且刨人家墳從古至今都不是啥好事,她舉著火把站在墳堆旁猶豫了下:“許公子,這個狼衛前輩會不會晚上找妳算賬去?”
  許不令舉起的鋤頭壹頓,偏過頭道:“忘記我的混號了?”
  祝滿枝眨了眨眼睛:“鷹指散人?”
  “是小閻王。”
  許不令有些好笑的撇了她壹眼,便開始掘土挖墳。
  祝滿枝總覺得慎得慌,生怕鉆出來個什麽東西,只敢看著許不令,沒話找話的道:
  “我聽說書先生說,許公子十六歲的時候,單槍匹馬跑到北齊的境內,殺了壹百多個人,是不是真的?”
  許不令稍微回想了下,點了點頭:
  “本想去北齊的都城看看,可惜關外就是沙漠,流寇橫行,追殺了幾天迷了路,就回去了。”
  “西涼漂亮不?”
  “嗯……接近西域和草原,沒長安這麽繁華,肯定也沒江南漂亮……”
  祝滿枝安靜聽著,想了想,又詢問道:“市井間都在傳聞有藩王想造反、朝廷想削藩,是不是真的啊?”
  這話就問的太莽撞了,壹點避諱都不懂。
  不過許不令對此並不在意,認真回想了下,搖頭輕笑:
  “我也不知道,大玥可不止壹個藩王……當年先帝在位的時候,我父王和我壹樣入京求學,當今聖上也才及冠之齡,當時都在國子監的文曲苑讀書,關系極好,還燒黃紙斬雞頭拜過把子……”
  祝滿枝眨了眨眼睛:“聽說……肅王當年在京城很……很不拘壹格?”
  許不令揮著鋤頭輕笑了兩聲:“何止是不拘壹格,當年的長安,有‘京城四害’,妳猜是那四害?”
  祝滿枝勾了勾耳畔的發絲,訕訕搖頭:“不知道。”
  “這京城四害,前三個是迎春樓的姑娘、龍吟閣的賭檔、虎臺街的江湖郎,沾之其壹就麻煩不小,而第四害便是我父王,當年在京城那叫壹個叱詫風雲,攪的到處都是烏煙瘴氣,誰碰誰倒黴。”
  “然後呢?”
  “然後……我父王就安然無恙的回封地繼承了王位,比我厲害多了。”
  許不令有些自愧不如的搖了搖頭,繼續道:“後面的事兒就沒聽長輩說起過了……聖上繼承大統,我父王繼承王位,彼此便再也沒壹起喝過酒……直到十年前,東海陸家不服朝廷管束,聖上為了給震懾天下梟雄,下令肅王帶兵平了東海陸家。”
  祝滿枝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鐵鷹獵鹿牽扯出來的,死了好多江湖人……東海陸家,是許世子外公家吧?”
  “是啊。”
  許不令聲音平淡:“我父王領命帶兵討伐東海陸氏,雖然殺的血流成河,但最終留了手沒屠族,不過傳承千年的東海陸家還是就此壹蹶不振,我娘也……”
  畢竟融合了記憶,許不令說到這裏,心中本能壹酸,竟是說不下去了,只剩下壹聲輕嘆。
  記憶之中,肅王妃對許不令是真的好,好到許不令不敢去回想幼年的時光。
  祝滿枝抿了抿嘴,也有點傷感,想了想:
  “那……王妃豈不是聖上害死的?”
  許不令搖了搖頭,繼續挖掘著墳墓:“這筆賬很難算清楚。東海陸氏抗命在先,朝廷不平難以安天下,我父王是自己接下的聖旨,因為他不接,去平叛的就是距離最近的齊王。
  而後我父王雖然帶兵去了東海陸家,但最後私自保下了陸氏壹脈,只殺了陸家家主給朝廷交差……也就是我外公。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父王嚴格來說,違抗了皇命。”
  祝滿枝緊緊蹙著眉頭,算了半天,才小聲道:“這筆賬……確實不好算,朝廷結的是私仇,肅王抗的是皇命……怪不得會有藩王想造反、朝廷想削藩的傳言。如果是江湖人,我倒覺得肅王做的對,很重情義。”
  “廟堂不是江湖,不講情義。”
  許不令嘆了口氣:“所以了,‘藩王想要造反’‘朝廷想要削藩’的傳言,沒人知道真假,畢竟都有動機,很難不懷疑……”
  說話之間,鋤頭下方傳來壹聲木頭的悶響。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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