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兇

關關公子

歷史軍事

“今天,爺給妳們講講肅王世子許不令,欺男霸女、逼良為妻的事兒……”
大玥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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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宿醉?

世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

2021-5-7 20:59

  夜已經深了,雨尚未停下,集市後巷大多鋪子都關了門,昏暗雨幕中,兩個掛在飛檐下的燈籠亮著昏黃的光芒,在雨水浸濕的路面上倒映出壹個‘楊’字。
  深秋雨夜,道路上早已經沒了客人,老板娘孟花收拾好了鋪子內外,站在屋檐下,眺望著後巷的入口。
  小丫頭可能有點疲倦了,揉著眼睛站在旁邊,碎碎念著:
  “……今天那個胖乎乎的姐姐好厲害呀,去過京城,還當過捕快……”
  “人家不是胖……”
  “看起來不胖,為啥胸口比娘還鼓鼓的?旁邊那個大辮子姐姐都是平平的……”
  “妳長大就知道了……”
  母女倆閑言碎語間,巷子裏出現了腳步聲,三個在鏢局當差的漢子,提著燈籠持著油紙傘,閑談間走了過來,為首的便是下午與常侍劍接觸的楊屠玥。
  來到小店門前,兩名鏢師和氣的叫了聲嫂子,楊屠玥道別之後,在屋檐下收起了雨傘,擡手在女兒的頭頂揉了揉。
  孟花上前接住雨傘,整理著丈夫飛濺了些雨水的袍子:
  “相公,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是呀,今天來了幾個外地客人,好大方的,把所有的菜都點了壹遍……”
  “鏢局有點事兒,出去喝了幾杯。”
  楊玉玥放下隨身的腰刀,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上面還留著飯菜。
  壹家三口坐在壹起,孟花盛著飯菜,打量了丈夫幾眼:
  “可是船幫的人又拉相公去幹大事?唉~船幫去不得,巷子裏好幾戶人家的兒子,跑去船幫混跡,走南闖北的掙銀子是快,可說沒就真沒了,這家小店每天收成足夠家裏開銷……”
  可能世上的媳婦都喜歡啰嗦,旁邊的小丫頭聽了好多遍了,捂著耳朵嘟著嘴。
  楊屠玥搖了搖頭,神色平淡:“別瞎想,船幫說起來也是押鏢的,和我現在幹的區別不大,我往哪兒跑作甚。”
  孟花點了點頭,坐在丈夫與女兒之間,微笑道:
  “鏢局都在附近跑,兩三天就回來了,船幫壹走少則三月多則半年,而且聽南來北往的客人說,跑船很危險,江湖上的匪人多,不遇上還好,遇上把船壹劫,為了不被人發現,都是壹船壹船的殺人……”
  啪——
  楊屠玥筷子拍在桌面上,看了看旁邊的女兒:“丫頭在了,店裏的客人懂個什麽,都是些滿口空話的,以後少聽。我不去船幫,就在嶽陽待著,給丫頭攢嫁妝。”
  小丫頭嘻嘻笑了下:“我什麽時候才能嫁人呀,今天遇到個哥哥,長得好俊,比爹爹俊多了……”
  “妳這丫頭,哪有妳爹爹俊?”
  “唉~丫頭這是長大了……”
  窗內壹燈如豆,隨著小丫頭的插科打諢,小門小戶的歡聲笑語,如同往日壹樣傳入雨幕之中,許不令抵達嶽陽的第壹天,便這麽平平淡淡的結束了……
  ……
  翌日清晨,東方發白,雨幕卻沒有停下來。
  湖畔的樓船上,王府護衛開始換班,早起的丫鬟在廚房內生火做著早膳,各房的姑娘們還未起床。
  往日這個時候,起的最早的應該是身為道士的寧玉合,不過昨晚上照顧喝醉在床上打滾,非要聽故事的小滿枝,寧玉合忙活了半晚上,此時尚未醒來。
  而在宮裏常年失眠,導致晚起習慣了的蕭湘兒,今天卻是最早爬起來,站在樓船後方的露臺上思考人生。
  深秋清晨的寒風吹拂長發,淡淡的霧氣和雨幕,讓洞庭湖面看起來朦朧縹緲如同夢境。
  蕭湘兒用手扶著欄桿,輕輕揉著有些酸軟的腿,勾人的眸子裏帶著幾分窘迫。
  昨晚上是怎麽了,我都說了些什麽呀……
  蕭湘兒時而咬咬下唇,回頭看上壹眼,有點不敢進屋。
  昨天她拿了鐘離玖玖配好的藥,為了嘗試下效果如何,和許不令壹起喝了。
  從感受來看,她沒發覺藥有什麽作用,連感覺都沒有。
  可從效果來看,明顯很驚人,她把自己心裏的話全都抖出來了,什麽‘第壹眼就喜歡上、喜歡霸道些、解毒全是找借口……’,這哪兒她該說的話,她蕭湘兒豈是這麽不知羞的女人。
  可她偏偏就是說了,而且記得清清楚楚,感覺當時說話就沒過腦子,就是想說話,想把心裏的東西倒出來,給最喜歡的人聽,希望得到認同和滿足,希望看到對方眼中感動的模樣……
  這也就罷了,反正說的都是實話,就是肉麻了些,可最後到了被子裏面,說的就太過分了……
  只要哥哥喜歡,哪兒都可以……
  令哥哥是天,寶寶什麽都不要,不要拋下我就滿足了……
  我呸!
  他想得美……
  蕭湘兒眉頭緊蹙,絕不認為自己是那種傻女人,她可是淮南蕭氏的嫡女,豈能被男人管的老老實實,這藥看來有問題,以後不能吃了……給紅鸞還差不多……
  不過許不令那廝肯定記住了,拿這個笑話我怎麽辦……
  謀殺親夫?……肯定不行……
  對了,裝暈……就說不記得,反正不是第壹次,昨晚沒有立字據,妳奈我何……
  蕭湘兒就這麽想著,表情不停變換,將自己慢慢安撫了下來……
  睡房的裏屋中,妝臺上的燭火已經燃盡,天沒大亮,光線還有的昏暗。
  許不令已經醒了,坐在床邊,雙手扶著額頭,姿勢和陰差陽錯碰了蕭大小姐差不多。
  “什麽鬼……”
  許不令冷峻的眸子裏百思不得其解,眉頭緊促,想著昨晚的事情。
  食色性也,發乎情止乎禮。
  許不令從不以君子自居,但對於禮節還是很重視的,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控制本性和欲望,也就是修身;而所謂‘禮’,就是控制本性的壹種體現。
  但昨天晚上,許不令明顯失禮了。
  先是管不住嘴,該說不該說的都說,肉麻話也就罷了,竟然連摸了陸姨幾次都往出抖,還講了壹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飛機大炮電視機、自稱西北野泰迪……
  許不令清冷眉宇間滿是生無可戀,平時瞎想也罷,怎麽能說出口?
  寶寶問起來該怎麽解釋……
  看著旁邊的酒壺,許不令微微瞇眼。
  要不裝喝醉了?
  就這麽點酒,怎麽可能喝醉……
  對了,昨天在鋪子裏喝了不少……
  踏踏——
  許不令正思索間,蕭湘兒從露臺走進了屋裏。
  發現許不令醒了,蕭湘兒糾結的臉色微僵,忙的擺出端莊大氣的姿態,柔聲道:
  “這麽早就醒了?”
  許不令揉著額頭,面帶微笑:“昨天在外面喝多了,頭有點疼……昨晚我是不是喝醉了胡說八道來著?”
  蕭湘兒眨了眨美眸,走到跟前坐下,擡手幫忙給許不令按壓著太陽穴:
  “也不算胡說八道,開始說的挺好……後來妳把我抱起來,我……我就暈了,也記不清……”
  “哦……”
  許不令暗暗松了口氣,恢復了往日了冷峻的模樣,帶著幾分微笑:
  “天色還早,又下雨,再睡會吧。”
  “嗯。”
  蕭湘兒掀開被子,規規矩矩躺在了許不令的胳膊上,偷偷瞄了小酒壺壹眼。
  窗外風雨依舊,昨晚上的事兒,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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